容池临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翻,他似乎是从睡梦中被惊醒的,眉眼间还带着疲倦,眉头微微拧着,看上去十分心急:“敢问大人,这究竟是怎么了?”
“担心你爹?”容池临避而不答。
“是。”季谦和如实道。
容池临不想和他废话,站起身来:“你爹鱼肉
百姓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担心担心他。”
“大人……”
容池临挪了步:“别想着从我这儿套话,有事找皇上说去。”
季谦和在身后叫住了他:“大人为突然对在下这般疏远,好像诸多敌意?”
容池临耸耸肩:“没有诸多敌意,但疏远是真的。”
“初见的时候还觉得志趣相投,可知道我爹是谁的时候您的态度就急转直下,容大人,与您相处的是我,不是我爹。”
“那又如何呢?我不了解你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不会因为你爹就对你这个人有敌意就否定你的好。不过交友这事本就是相处的好就交,相处不来就断,简单的很。”
“言外之意,您并不想同我交友。”
容池临干脆道:“没错,我不想和季家的人有过多牵扯,你们太狡诈了,我斗不过你们更不想被你们利用,季家的人心思头脑肯定都是上上乘,而且因为你爹的缘故你我二人总会有对立的时候,和你相处我会觉得危险,那不管和你多志趣相投多相见恨晚那都没用,不能相交就是不能相交。”
季谦和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容池临接着道:“我在宫中经常能听到宫人的哭诉走在宫外的时候也总能看到百姓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虽然表面上都和季环离没有关系,但是每一个凡事的官员可都是他的党羽,坏事不自己干,而是找一群炮灰去做,自己坐收渔利,这心思着实可怕。
而且你上次口口声声说不要以家世盖棺定论,可是到了如今,你爹干的坏事被捅出来,你敢说你不打算黑洗白保他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