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池临叹了口气,从失忆到现在就数小果子跟他最为亲近,起居出行都是他一手操办的,张福满虽然也没少伺候他,但他毕竟是卫以珩的人,只有接了命令才会陪着他。
不像小果子这样低头不见抬头见,而且这孩子老实肯干,容池临很是喜欢,若不是被逼无奈,肯定不会铤而走险。
他走过去捏起一片装饰用的金叶子:“好不容易偷点东西也不偷点值钱的,你是不是傻,这破叶子融了能换几个钱,白跟我这么长时间。”
张福满:“?”
“屋里面摆的那个大金樽不香吗,好拿还是纯金的,下次偷那个。起来吧,看你把我照顾的很好的份上饶你一次,以后再犯加倍惩治,往死里打。”
张福满:“……”
头一次见这么教育人的……
他上前提醒:“公子使不得,皇上下了旨,咱们奴才必须得执行完才是。”
“我的人我自己都没资格做主吗?”
“公子自然是做得了主的,只是皇命为大,望公子海涵。”
容池临抬腿就要走:“我去找皇上。”
“不不不!使不得啊公子,”张福满连忙拦住他:“陛下正在牢里审讯呢,您可千万不能去。”
“这样啊……”容池临想了想:“都说养不教父之过,奴才和主子也是这么个理儿,他办坏事全怪我教的不好,得连我一起罚。”
张福满面漏难色:“公子……
”
“我想保他。”容池临坦然道:“所以等皇上回来再说吧。”
小果子泪糊了满脸,对容池临更是感恩戴德,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堆话容池临也没听清。
卫以珩忙了小半天,等到回来时天色已经放暗,绕过照壁就看到一大群人围在院子里,小果子被放到一旁的担架上,身上还盖着一条被子。
最惹眼的当属靠在摇椅上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哈欠连连的容池临:“你回来了啊。”
“干什么呢这是?”
“我想和你找个麻烦。”容池临走向他:“那个小夏子,他也是为了自己的母亲才做了糊涂事,能不能给个机会。”
卫以珩看着他眼角的一抹红:“国有国法,五十大板并不算重。”
“你把他打伤就没人伺候我了。”不知道是不是犯困的缘故,容池临整个人都没什么精气神,可怜兮兮的。
卫以珩突然捏住他的脸左右晃了晃:“你怎么这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