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以珩一遍遍的告诉自己。
而且他竟然还敢打他耳光,等自己回去了非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要把人从床上揪下来打十七八个大板子,不求饶绝不放过。
可是为什么心口这么疼……
该死,真是该死。
卫以珩在外面绕了许久,直到很晚的时候才做足了心理准备往养心殿走,他已经想好了说辞。
今天的养心殿格外安静,宫人们仍旧侍立在侧,卫以珩稳了稳心神,推门而入,见他回来,原本在屋子里踱步的张福满立刻跑上来,卫以珩抬手,示意他闭嘴。
卫以珩走向内室,慢慢绕过屏风,最终停在了床前,床幔垂着,遮住了整张床,卫以珩顿时紧张起来,他知道容池临平素就喜欢赖在床上不起来,重重床幔放下,懒怠的很。
卫以珩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他肯定还在生自己的气,说不定还在哭,他尽力让自己显得温柔,慢慢掀开了床幔一角:“池……”
入目的不是缩在一角抹着眼泪的少年,而是空落落的,冷冰冰的,没有半分人气的空床榻。
卫以珩眼眸顿时阴沉下来,心中猝然空了一块,红纱环绕在手上似乎在嘲讽他的愚蠢。
“他怎么还没回来?”
“陛下……”张福满弓着腰跪下:“容公子回来过了,又走了……”
卫以珩晲他一眼,面无表情:“去哪了?”
张福满背上被冷汗浸湿:“公子一句话都没说,也不让人跟着。”
卫以珩捏紧拳头,突然走向容池临的衣柜,猛地拉开,里面他常穿的衣服全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件黄色的里衣,规规矩矩的摆在里面。
正是那日他死皮赖脸讨来的。
“他要走你们就不知道拦着吗!”卫以珩陡然大怒衣柜被整
个掀翻下去,发出一声巨响:“当着养心殿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陛下息怒!”
“还不去找!”
连个下人都不带,也不怕晚上被活活冻死!
宫中没有秘密,即便容池临走的再悄无声息,也会有路上的宫人偶然看到他的身影,很快便有了消息。
容池临摸去了宫门口,可是没有手牌不让出宫,他只能提着东西随便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宫殿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