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消散的前一刻他还在想,这地方好像不是牧童,虽然很冷,但倒下去竟然并不疼。
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卫以珩。
卫以珩昨日跟他说的那般言辞恳切,他和他表露心迹,容池临都是深信不疑的。
他素来不喜欢道听途说来的东西,和卫以珩已经相知相熟到了如此地步,他自然能判断得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卫以珩或许能够利用其他女子,但是绝不可能把自己认成义弟,他都能为了自己放弃养了这么多年的棋子,自然不可能因为其他的事而丢了他。
有人绑架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来不及深思,思绪便彻底消散了。
——
“陛下?”严其看向卫以珩,又重复了一遍:“侍卫看到公子往集市方向去了,咱们可要追过去?”
卫以珩不置可否,反而没头脑的蹦出来一句:“马车呢?”
即便不理解,严其还是一五一十的回答:“一早出宫的马车共两架,都是给宫里运送物资的,一辆去了西南方向,另一辆去了北面。”
“兵分两路追。”卫以珩突然调转马头奔向西南,严其在原地愣了一下立刻奔向北方。
作为皇上最忠实的锦衣卫,面对皇命永远不需要问为什么。
浩浩荡荡马蹄声分为两路,卫以珩薄唇紧抿。
他从来,都不相信巧合。
肯定
是有人绑走了容池临。
付逢源和丞相的那些狗屁幕僚如此苦心积虑的安排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调走他,好趁机救走季环离一家三口吗。
顺水推舟,也别怪他不留情面。
不过他们确实下了一步好棋,他们成功绑走容池临,叫自己不得不出宫来寻,以至于无法栽赃他们弑君。
队伍扫过冰湖旁边的芦苇荡,积雪窸窸窣窣的掉下来,卫以珩一双眼睛锐利的惊人,原本杂乱无章的车辙印、脚印、马蹄印随着路途的增加抽丝剥茧,变得越来越少,越来越清晰明了。
“陛下,马车!”行至一处挨着小树林的村落的时候,身后的锦衣卫陈江突然喊道。
卫以珩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果然车辙印消失在车轮下,他用下巴点了点,陈江立刻翻身下马:“屋里面的人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