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一草一木皆为见证,愿为连理枝共进此生。

三拜。

自此夫夫同心,爱意不息。

月光披在身上,喜服穿在身上,红灯笼提在手中,一时间好像眼中只能看到彼此,卫以珩捧着他的脸轻轻一吻,从桌上取来酒杯交臂饮下。

卫以珩修长的手指拂过他的唇,轻声道:“礼成,从今天起,容池临就是卫以珩的人了,谁也没办法将他们分开。”

容池临不争气的红着脸,仍是道:“烦死人了……”

月上枝头,冬夜寒凉。

连理桥附近的小宅却火热的厉害,容池临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攥着被角,指尖用力而泛起的淡淡绯色一如眼角。湿热的吻中挤进了舌,容池临微微仰头回应着。

容池临把头埋在卫以珩肩头,贝齿划过他的皮肉,眸中情潮翻涌,只有被弄得狠了才发出几声难耐的闷哼。

箭在弦上,本就是,星火足以燎原。

——

翌日,容池临在卫以珩睡的正香,外面突然传来阵阵马蹄声,紧接着身旁的人便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同外面的人说着什么,容池临不想理,想翻个身继续睡,刚一动顿时浑身酸疼的骂了句“卧槽”。

狗日的卫以珩不是人……

上位者本来悬而未定,狗日的竟然趁他被幸福冲昏头脑的时候上他……还他妈的……简直让人说不出口!

容池临半睁着眼,愤愤不平的瞪着往回来的人。

卫以珩正同严其说着事就听到他在屋里疼的骂人,连忙折了回来:“哪里疼?”

容池临气的想咬被子:“哪哪都疼。”

卫以珩起身拿了个小瓷瓶回来,二话不说将容池临翻过去,吓得容池临连忙拉被子:“你还是人吗,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再来!?”

“……上药。”卫以珩抢下他的被子道。

被扣屎盆子早都成了家庭便饭,他习惯了。

“我自己来!”容池临用力翻过来,看着自己身上的星星点点更气不打一出来。卫以珩无奈,只得把药瓶交给他,自己弯下腰去收拾昨晚意乱情迷时丢了一地的衣服。

看着那两套喜服,容池临心顿时就软了。

他犹豫片刻,将昨天穿的那套常服拿了过来,从里面摸出一个精致的小匣子递过去:“给你的。”

他绷着脸,竭力做出一副漫不经心随手一丢的样子。

卫以珩微怔,打开匣子向里面瞧去。

一个低调精致的黑玉手钏躺在里面,每一颗都挖空了芯,用纯银点缀,镶嵌着一颗一颗圆润红艳的红豆。

卫以珩垂首,手指摩挲着手钏,一言不发。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