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奶奶糊涂,你不会也跟着糊涂吧?”容池临摊手:“我一个大男人喝着东西有什么用?”
宫女也为难的很,棉衣的一圈白毛衬得她下巴尖尖的:“可太皇太后千叮咛万嘱咐,她说她有辨别您是喝了还是倒了的法子。”
容池临一脸绝望,实在是想不明白这都过去半个月了,她怎么突然就想起这茬了:“她吓唬你的,你偷偷摸摸倒了谁也发现不了。”
“这……”宫女想了想还是劝道:“太皇太后掌管六宫时总有妃子不喝药,太皇太后总能分辨的出来,奴婢觉得她确实有判断的法子。”
容池临皱着眉将药碗从里到外看了一圈,这玩意儿他要是真喝了会有什么后果?
会不会胸变大那玩意儿变小,最后变得男不男女不女真能生个畸形孩儿?
容池临拍掉一身的鸡皮疙瘩,画面太惊悚了他不敢想。
连连摆手:“倒了吧倒了吧,说不定等你回去她就不记得这事了。”
宫女自知劝他无果,只好将药倒掉讪讪退下,容
池临松了口气,靠在软塌上翻他的话本,看的正起劲的时候,太皇太后竟又派了人过来请他过去。
一路上容池临就觉得不安,奈何卫以珩现在实在太忙,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别去给卫以珩添堵。
一进门太皇太后就颤颤巍巍的走过来,亲昵的拉住他的手拍了又拍:“孙媳妇儿可算是到了,哀家盼了好久。”
大宫女寻芳将太皇太后扶到贵妃榻上,笑道:“自从打发了人去请您,太皇太后就一直站在窗户跟前儿等着您呢。”
“让皇奶奶久等了。”容池临时刻谨记自己乖乖儿媳的人设,笑的人畜无害:“以后您叫我我就快点走,要不我直接在您这儿住几天也成呀。”
正好能避一避卫以珩那头不知疲惫为何物的牲口,每次都把他弄得半死不活,现在腰腿还酸疼的要命。
谁道太皇太后想也不想的拒绝,今天似乎格外清醒,说话也不迷迷糊糊的:“那可不成,小两口是分不得的,以珩身边就你一个人,好孙媳你就多挨点累。”
“不辛苦,这都是我的职责。”容池临脸上笑着心里却暗暗叫苦,他这哪是多挨点累,他这是多挨了很多点累!多到他都怀疑自己的使命价值就是吃饭、睡觉、被卫以珩上。
太皇太后一脸慈爱:“安胎药可喝了?”
“喝了,一滴不剩!”他亲眼看着宫女把药倒了的,绝不会出错。
太皇太后突然急起来,四处翻找,一副急的不行的样子,容池临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又犯病了,忙道:“您找什么我帮您找?”
她说起话来颠三倒四,说一个字想半天,急的直拍桌子:“找药……药……纸。”
容池临听得一头雾水,寻芳却道:“那东西被您揣在怀里了。”
太皇太后看了她半天,才从怀里费力的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这才笑了,眯眼看了好半天,收起本子就开始盯着容池临看,一动不动,看的容池临心里直发毛,又心虚又尴尬,想喝口水缓解尴尬险些没把自己烫死。
足足过了一刻钟,太皇太后才从他脸上移开视线:“去再热一碗安胎药。”
容池临:“?”
“不是皇奶奶,我已经喝过了,这东西不能喝这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