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池临顿时睁开了眼睛,睡的太久以至于双眼皮微肿,都快变成了三眼皮:“禁军小队,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嗯。”卫以珩一只手臂搭在桌子上侧头看他:“以后你手底下就有兵了,容大将军。”
说是禁军预备军,但其实离禁军还差了十万八千里,说难听点就是暂时没什么用。
大楚的军队治理的极其严苛,拼出一只无固定岗的闲散小队废了他好大力气,要不是今天兵部来报说是今年招兵挑出来一批好苗子,指不定还得费多少心血。
于是卫以珩当机立断,直接将他们编成一队,美其名曰禁军预备军。
正好能给容池临找个事干,省得他闲得蛋疼,对那群少年而言,也是向上走的好机会。
张福满陪笑道:“一接手就是能挂上禁军名头的队,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
“这么厉害!”容池临眼睛发亮:“可我也不会训兵啊?”
“有专门的武官陪同,你不用担心这个。”卫以珩道。
容池临不解:“我不是要去训兵吗,有人把我的活干了我干什么?”
“主训还是你,你们两个换着来,”卫以珩拍拍他的肩膀,满脸都写着对容池临位高则任重的期望希冀:“都是好苗子,你可得尽心尽力。”
“那是必须的!”容池临一拍胸脯,迫不及待道:“什么时候开始啊?”
“明日你的衣服才能做好,得后日才能接手。”
“衣服?”容池临兴奋地往他跟前凑:“是不是那种金光闪闪的,金属铺着的盔甲!”
“那种你背不动,就是寻常的武官服,各关节用金属护了一下。”
“瞧不起谁呢。”容池临小声嘟囔。
一旦有了盼头日子就过得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第三日凌晨,这是这么久以来难得的一次容池临醒的比卫以珩早,正准备从他身上爬过去的时候腰间骤然一沉。
卫以珩警惕心强,似乎也永远都不会有沉睡的时候,而且醒来的速度极快,几乎是睁开眼的一瞬间就能瞬间恢复清醒。
“这么早?”他将容池临摁在自己怀里:“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
“第一天任职我得好好拾掇拾掇。”容池临撑着他的肩膀坐起来:“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
容池临坐到梳妆镜前,侍女执着篦子慢慢梳理他的长发,一向半散的长发用金色的发带高高束起,白皙修长的脖颈毫无遮挡的漏在外面,消失在领口,卫以珩撑着头一眨不眨的看他,喉结滚动。
终是忍耐不住赤脚走近,拉着发带的一端解开:“这个不好看,换一个。”
耳后一阵痒意,容池临缩了下脖子:“我看挺好看的啊。”
“不好看。”卫以珩随手拿了一条新的,指尖穿过他的墨发,柔软细滑,状若无意的划过他耳后细嫩的皮肤,好半天才勉强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