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风有些惊讶:“是吗,俺还以为是大砍刀嘞,那老宽。”
“军营中最基本的一条规律。”秦疏凉高声道:“无准许不得随意说话,说话前要喊‘报’,今日便是说过了,日后若有谁再犯,一公里负重跑。”
容池临摆摆手:“秦将军你来接手吧,我歇一会。”
秦疏凉手底下带出去的兵数不胜数,却不是个脾气好有耐心的,一时间整个兵场上都是他的骂声。
“跑步的时候手端平!”
“齐步走的时候要走齐,没吃饭吗,喊的响亮点!”
“第三列第四个,你顺拐了!”
“后面的跟上,队都歪到哪去了!”
“一群没用的东西!教的能不能记住!”
“将军消消气……”容池临听他骂都跟着害怕,眼看着新兵也没什么力气了,忙出来做和事佬:“喝口茶,也让大家喘口气。”
“喘什么喘!”秦疏凉正在气头上:“做不出一套完整的谁也别想休息。”他朝容池临拱手:“还请大将军稍坐片刻。”
容池临一个局外人都觉得胆战
心惊,更别提这群第一天当兵的小伙子。
秦疏凉越凶他们越害怕,越害怕就越紧张总会出岔子,这样秦疏凉就会更愤怒,一切好像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直到午饭被送来,小队中才顿时松了口气,没想到秦疏凉却道:“做不好谁也不许吃饭!”
一群人敢怒不敢言,容池临忙道:“都苦训了一上午了,将军可让他们歇歇吧,初来乍到别吓坏孩子。”
秦疏凉根本不松口,死死的盯着跑了一圈又一圈的小方队:“训兵不可心软,不让他们吃些苦头根本不能进步。”
“皇上驾到!”两厢争执之际,内侍突然高声通传。
兵场入口渐渐转过来一架黄色的轿辇。
秦疏凉顿时跪在地上,新兵面面相觑,一个接一个的也跪下,眼睛里都是崇拜敬仰,伸长了脖子想要瞧清当今圣上的模样。
秦疏凉却吼道:“低头!”
一堆人忙不迭的把头压的老低。
心里简直不服愤怒到了极点。
“平身,”卫以珩道:“大家也都累了,散去用饭吧。”
一群人作鸟兽散,瞬间围到放饭的屋子前。
“池临,”卫以珩朝他招招手,带到营房里:“感觉如何?”
“不如何!”容池临愤愤不平:“说好的可牛逼可牛逼的禁军预备军呢,怎么全是新兵蛋子!”
根本是一窍不通,连左右都不分!
“这就是预备军啊,朕可从未说过是成军不是新兵。”卫以珩坐到凳子上,把人往怀里拉,埋在他后脖颈上深吸了一口气:“这么长时间没见,朕都想你了。”
容池临给弄的痒痒,止不住的缩脖子,肚子里的火都被抛到脑后:“真肉麻。”
“麻了吗,给朕看看。”卫以珩伸手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