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恒德,见你未来的小师弟。”
“未来的小师弟?”
“他叫池临。”师父这样说:“你没见过。
”
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后来他才知道这是师父收的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徒弟——容池临。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他……”大黑袍子看向远方,一时找不到说辞:“……你见了就知道了。”
“怎么神秘兮兮的?”
“因为他这一生注定不会平凡。”
温则心里酸溜溜的,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师弟好像分走了师父的宠爱。
大黑袍子起身向前走:“你小师弟不太喜欢说话,希望你的阳光也能感染给他。”
“那当然啦!”温则挺起胸脯追上去,笑起来的时候漏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我可是师父的小太阳。”
太阳能给这个有些阴沉的队伍带来光亮。
可是没人知道。
最阳光的少年内心中滋养着最黑暗的想法。
他爱着他的师父。
而这是一场注定无法见到阳光的不伦暗恋。
——
第二人日一早,容池临醒来的时候卫以珩正由人伺候着更衣。
他翻了个身,半睁着眼看了一会,才长叹一声从床上爬起来,满脸都写着:我不想去兵场。
“今天给你放假。”卫以珩走近吻了吻他的额头:“歇着吧。”
“这怎么行……”容池临声音还带着起床气:“得善始善终,扶我起来,我还能训。”
卫以珩把他塞回被子里:“给你分了人轮班,以后你们三天一换岗,你好好歇歇,听话。”
再让他这么没日没夜的干下去,且不说他身子受不了,就连卫以珩都得被憋疯不可。
烛火朦胧,容池临深深看了他一眼,十分干脆的躺回床上,把脸蒙在被子里:“那我再睡会儿。”
实在是累的厉害,不过喘息的功夫他便睡了过去,等到卫以珩下朝回来,他还睡的正香,只有一颗头露在外面,长长的睫毛耷拉着,唇瓣莹润。
卫以珩没打扰他,去了偏室脱掉衣服,直接叫人把折子送来批阅。
最近和恒德的事就如同放在火堆旁的破烂油桶,一触即燃。
眼看着战事将近他很想看看池临的态度,毕竟那是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国土。
卫以珩翻着折子,一时间屋子里只能听到纸张翻弄的声响。他太过入神,以至于身旁凑过来一个人都没看到。
容池临赤着脚,只穿这一身白色的里衣,从后面环住他的脖子,嗓音微哑:“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