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听话,”容池临像个章鱼一样攀在他身上,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闭眼睡觉。”
卫以珩去拉他的手,容池临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威胁道:“再不睡觉你是狗。”
卫以珩仍是把他的手拉下来,十分无语的低头看他:“多大的人了,幼不幼稚。”
容池临眯眼,意思不言而喻。
卫以珩喉结动了动,看他一眼,又移开视线,过了一会又忍不住看回来:“……汪。”
容池临笑的看不见眼睛:“乖。”
一夜安眠。
第二日容池临照旧和卫以珩一同起床,一个去上早朝,一个去训兵。
“射箭之人行事缜密,几乎每一个可能暴露身份的地方都想到了,不过幸好此人功力不够,没法无声无息的绕过层层守卫,被人看到了身形,宫人正在排查,这几日便能出结果。”齐木道。
卫以珩点点头算是回应,继而转向侍卫统领:“温则二人可有消息。”
“启禀陛下,温则二人像是陡然失去踪迹似的,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昨晚上值守的侍卫统领道:“宫墙周围的锦衣卫也并未出现异样。”
严其跪在大堂中央:“影子素来行踪鬼魅,前些日子臣派去追缴的人几乎全军覆没,捉不到踪迹也正常。”
“话虽如此,但找不到人实在是悬着心放不下。”领侍卫内大臣许无庸道:“臣请令贴发皇榜,悬赏捉拿。”
严其斜眼:“锦衣卫都捉不到的人,你指望着一群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这二人素来不和,一时间火药味突起:“严大人此言差矣,锦衣卫再强也不过百余人,普天百姓数目之多数不胜数,难道大人没听说过猛虎难敌群蚁吗?”
严其冷哼:“那你就看看蝼蚁究竟能不能放到天上的秃鹫。”
卫以珩被他们吵得头疼,抬头望了一眼远处的宫廷楼阁,太阳从东方升起,到了此时才刚漏出半轮红日,并不刺目,血红鎏金。
他指尖在龙首上为不可查的一
缩,声音冷毅:“也有可能他们并未离开。”
废了那么大的力气混入皇宫,此次一番失败日后若是在想进入实在是难上加难,如若当事之人变成卫以珩,他一定不会离开,而是藏在暗处,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