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布衣服已经被血液染红一片,匕首赫然插在他的胸口。
逢河顾不上自己,抽出佩剑用力朝方承潜刺去,吼道:“公子快跑,奴才替您挡着!”
电光火石之间,容池临脑子闪过无数结果,讲义气非要带着逢河一起跑最后三个人被千刀万剐的。没良心自己逃命,方承潜杀了逢河又杀他的。
一时间看过去好像怎样都是个死,除非卫以珩现在从天上掉下来。
“跑啊!”逢河呕出一大口血嘶吼道。小果子也声泪俱下的拉扯着他。
容池临一咬牙,随着小果子在宫墙中穿行,没等跑出去几步,身后骤然一声巨响,温则一脚被踹到容池临面前,大口大口的呕着血,却还是拼了命的想爬起来。
方承潜冷淡的看他一眼,夺来的长剑骤然出手,直接穿透他的肩膀将人钉在了墙根。
下一秒匕首笔直的朝容池临飞来,速度之快根本不容人反应。
瞳孔瞬间被刀尖占据,一阵火星,匕首竟被生生打开。
方承潜猛然抬头,不似看到逢河时那种满不在意的神态,而是棋逢对手的瞬间警惕。
没有任何预兆,袖刀和弯刀在一个刁钻的角度相交,鹤唳声划破长空。
方承潜眼底闪过一瞬惊喜,出手之快让人根本看不清,只能听到接二连三的交击声,以及一个接一个的火星迸发。
真正高手的对决,刀剑脱手又回来,剑光火星不听从各种意想不到的角度迸发,容池临坚信,就算是严其现在出现在这里也不可能找得到切入点。
电光火石之间,容池临哆嗦着抽出烟火弹,拔掉销拴,红色的火光直冲云霄绽放出刺目的冷光。
这是卫以珩前几日非得塞给他的,他一直觉得碍事,今日却派上了用场。
信号发出,方承潜面容更为可怕,他自知时间不多,霎有破釜沉舟之势,攻势越发凶猛。容池临不敢多看连忙拽起逢河,头也不回的往回跑。
方承潜是战场上的杀神,心机计谋自然狠辣,他此次邀请卫以珩去他府上相聚相比就是为了制造机会除掉自己,将军府离皇宫有段距离,卫以珩前脚走他后脚便道。
时
间充足,卫以珩现在一定还在路上,等他到了将军府意识到事情不对在赶回来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
即便他现在看到了信号弹即刻赶回也需一刻钟左右,这一刻钟变数太多。
容池临咬牙,逢河肩膀上的剑他没敢妄自拔除,此时插在肩膀上行走间痛楚更甚,而他胸口拿刀更为严重,一路上留下的血迹触目惊心,眼看着脸色越来越白。
行至岔路,容池临当即把逢河塞到小果子怀里:“带他去太医院,方承潜的目的是我不会管你们的。”
小果子不住摇头:“奴才不会离开你的,出了什么事奴才能保护你!”
容池临神态冷硬:“这是命令别废话,沿途碰到人叫他们去追皇上。”
“不行不行……”
“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容池临打断他:“事情要有轻重缓急,不是一味衷心就有用的,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