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池临垂眸,终于点点头:“也好,那就先帮他把烧退了吧。”
丁太医求之不得,随便找了个由头把容池临支了出去,关好房门来到卫以珩床前哭诉:“我的陛下啊,老臣这辈子就没说过这么多谎,这心都快熟了呀。”
“少废话。”卫以珩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这烧不能退。”
“关键烧糊涂根本就不是您这样的啊,”丁太一欲哭无泪:“您装了一时半刻的倒还好说,要是时间长了非叫公子查出端倪不可,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公子非得气疯了不可。”
卫以珩面色铁青,周深都被无比沉重的气压所包围:“怎么就不是朕这样的了?”
“您目光澄明眼底清澈丝毫不显浑浊,除了这病态的面色,应该根本看不出你是个病人,再因天生气质就凛冽,不怒自威,怎么都看不出来是个烧的糊里糊涂,连记忆都出乱子的病人啊。”
卫以珩铁了心要装下去,当即道:“那你说朕该如何去做?”
“最起码您得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昏迷的时候要表现的极不安稳,醒着的时候呢就得满目茫然、见人不识,眼睛里必须要水雾弥漫,水光荡漾,再适当的黏人一些,脆弱一些。”
卫以珩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丁太医叹了口气:“就像个孩子似的,孩子您懂吧,动不动就往娘亲怀里钻,动不动就撒个娇?就那种感觉,您自己咂摸咂摸,臣也就只能点到这儿了,剩下的就得靠您自己了。”
卫以珩闭上眼,再睁开:“这些举动行为倒是好说,这满目茫然眼含水雾叫朕怎么演?”
“这……”丁太医一愣:“这确实没法演,那就略过这一步吧。”
“怎可?”卫以珩样子很凶:“朕经不起一点破绽了,就如你所说,若这次事情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一直以来做臣子的眼里卫以珩都是个严苛到极致的人,在他的计划里不会存在一丝一毫的凑合,必须事事做到完美,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取得这么大的成就。
只是可苦了他们这些臣子。
犹豫再三,心里的法子冒出来又压下去好几遍,丁太医还是耐不住压力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如履
薄冰的开了口:“臣道是有一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