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池临低头一看,一个丑不拉几肥头大耳的猪脸画在地上,重点是头上还顶着一坨乱七八糟的东西:“骂谁呢你,再说了你家猪头上长草啊。”
“这不是草,这是发冠。”卫以珩侧头看他,眉眼弯弯笑容明媚的仿佛会发光:“要不是为了给你带发冠朕能从台子上摔下来吗?”
容池临一头雾水:“带发冠?什么台子?”
“昨日不是你的冠礼吗?”
容池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牛弹琴,心道这是又睡傻了无语道:“你看我头上有冠吗?”
“那不是因为冠礼终止……”
“大哥,我今年才刚满十九,明年元宵才二十,才能及冠,你这一觉到直接睡没了我一年的寿命。”
卫以珩不解。
“好了好了,跟你说也没用,指不定明天又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场景。”容池临拍拍手摸了一把他的额头,惊到:“怎么这么烫!这温度都能蒸馒头了,怎么搞的!”
卫以珩的手摸向额头:“烫吗……不烫啊,挺冰的。”
“你摸的是我的手……”容池临把他拽起来往屋里拉:“丁太医到底会不会治,要不找个别人过来看看吧,你都烧了两天了。”
“他是资历最老的师祖,他不会的话就没人会了。”
容池临把人推到床上翻了个白眼:“这你到记得清楚。”
卫以珩没什么力气似的直接倒在床上长出了一口气,意有所指道:“朕从来都没有在床上待过这么长时间。”
容池临没理他,卫以珩又撑起上身来:“奏折呢,朕得批阅奏折,不能因私废公。”
“就你这么稀里糊涂的非得批错了不可。”容池临端来热水递到他面前,欲言又止。
卫以珩并未接过,吹了吹他手上的水汽:“想说什么就说啊,跟我还客气什么。”
“卫以珩,我……”
卫以珩不急,耐心的等着。
容池临犹豫片刻,终于下定决心道:“我都陪了你一整天了,能不能……”
卫以珩看他,容池临低下头:“能不能叫张福满过来伺候伺候你,我想……我想先回去了……”
卫以珩脸上的笑意尽失,强撑着自己虚假的面具:“回哪去?”
“回……”
容池临低头看着自己的鞋,丁太医千叮咛万嘱咐自己要顺着他,要依着他,可自己待的真的很难受,卫以珩下意识的忘记两人的不悦,甚至自己也开始跟着分不清那些事是否真的发生过。
他从来都没有再接纳卫以珩的打算,可如今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