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一过,他就将自己逼上了一条还债的不归路,和卫以珩,和他最喜欢的卫以珩再也没有可能了。
卫以珩用刀子捅他的心,无论是否逼不得已,自己都将那刀子从血肉模糊的心口拔出来捅回卫以珩的心上,带着血肉黏腻的声音,伴着无法忍受的痛楚。
究竟是对,还是错……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三天又过去了。
朝廷的事耽误不得,卫以珩不得不日日上朝,药仍是继续喝着,但这病眼看着也装不了几天,且不说容池临会不会起疑心,朝廷都快乱套了。
早超过后,卫以珩没急着回养心殿,抽空叫来了严其:“蛊毒下的如何?”
“事已办妥,再过五七日便能运到蛮人的军营里。”
卫以珩点头:“边关乱起来也别让苗疆宫里闲着,梅值如今带人埋伏在苗疆京中,锦衣卫那边可以开始动了。”
“是。”严其道:“擒贼先擒王,只要宫门开,锦衣卫此刻必定可以挟持苗疆王回京。”
“嗯,你去吧。”
严其施礼退下,,卫以珩静坐片刻又叫人穿了太医。
丁太医近些日子每次被皇上召见都如临大敌,进来的时候抖的跟老年痴呆似的:“陛下。”
“已经数日之久,朕的病怕是装不了几天了。”卫以珩眉间忧虑甚浓:“而且这三日他总是刻意疏远,不知道是不是瞧出了端倪。”
“这……”太医想了下,严谨道:“症状都很和常理,公子肯定是瞧不出来的。”
卫以珩摇头:“你先想想病好以后怎么留住他。”
“不妨以巩固为由,让公子照旧顺着您?”
“现在的情况很尴尬。”卫以珩眉头皱起横了太医一眼:“我们二人心照不宣,都默契的没有提糊涂这回事,但这也是隔阂所在,等朕痊愈在想不出其他法子肯定是留不住他。
太医想不明白其中因果,一切奉行着皇上说的一定是对的,表情呆滞的苦思冥想:“要不再添个新病?”
“胡说,”卫以珩道:“皇上久病不愈你让王公大臣如何去想?”
太医忍辱负重,心道:您是堂堂皇帝,世界上权力最大的人,谁敢不听你的。你要是想留住谁,直接把他绑了,下个死命令不就好了,何必如此复杂?
卫以珩叹了口气:“留人容易,留心难啊。”
丁太一福至心灵,灵光一闪:“有一样病……倒是可以不让任何人知道还能留住容公子。”
卫以珩立刻向前倾了下身子:“说来听听。”
太医看了眼周围的人,卫以珩立刻挥手叫屋子里的人退下,丁太医青了清嗓子低声道:“那处的隐疾……”
“若是因容公子而起他就更不能放任不管了。”
卫以珩:“?”
这是什么狗屁办法!
卫以珩猛地将镇纸摔到地上:“老东西,年岁大了不在乎脑袋连朕的玩笑都敢乱开了!?”
张福满见状忙打圆场:“陛下消消气,丁太医也是心急,不过这办法也并非没用……”
卫以珩眯眸:“你脑袋也不想要了?都滚下去,朕回养心殿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