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之际,轿辇停在了方正寺门前。
方正寺位于宫中边围,原本是为了罚做错事的后宫之人,奈何卫以珩登基至今后宫一人都没有,于是常年空置,今日正好派上了用场。
太监鼻子上蒙着布,正拿了水在里面擦拭,见卫以珩二人过来连忙迎上来:“陛下还是先别进去了,里面灰大的呛人,奴才们正收拾着呢。”
“容贯呢?”
“在里面由齐将军看着呢。”
容池临捂着鼻子,眉头微微皱起:“这么呛你们就把他丢在里面了?”
太监一时没想起来容池临跟容贯的关系,看了看卫以珩,又看向容池临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把人带到偏殿去。”卫以珩撂下一句,揽着容池临的肩膀往偏殿方向走去。
不大一会儿,容贯带着一身的镣铐被人带了过来。
卫以珩站在大厅中间,容池临躲在了屏风后,手指不停揉搓着,心脏止不住的跳。
容贯进门朝四周看了一圈,卫以珩看破他的心思,冷道:“不用看了,池临不曾过来。”
容贯抬眸,又垂下。
卫以珩道:“数十年的忠臣都敢随意斩杀,可真是叫朕佩服。”
面对这个男人狡辩是无用的,容贯脑子飞速旋转,屈膝跪下了,终是一言不发。
卫以珩眼中满是嘲讽:“你可知朕本是有意拉拢娄将军的,你这番作为,算是断了朕的路。”
“草民自知做了无数错事,求陛下责罚。”
卫以珩冷眼看着他,不由得好奇这么窝囊的爹是怎么生的出池临那样倔的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