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气,猛地磕头,这一磕却好巧不巧的看到屏风后容池临不慎漏出来的一点衣角,他眼珠一转,又用力磕了好几个头:“陛下一定是误会了,池临他性子怯懦,而且跟罪民没有任何情感,他不可能会刺杀您的,还望陛下明察!”
卫以珩脸色已经不仅仅是可怕了。
容贯甚至要爬上前去握他的衣摆,声音开始哽咽:“池临他对您一片忠心,自从来了大楚他就把自己当做大楚的人。一个是从来没对他好过的爹,一个是对他有求必应的夫君,孰轻孰重他分得清的!”
“陛下您一定要好好查查,您给他一个机会,他会对您好的,如果您不放心的话,罪人现在就可以撞死在这儿!罪臣的死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不会跟您闹别扭的!”
“是我对不起他,我不能再让他因为我出事了,我把他送来大楚
就是想让他以后能有个依仗,我这心里面实在是愧疚啊陛下!陛下您给他一个机会吧!”
“就算您不愿再碰他,就把他当做一个花瓶也好啊,让他活着……让他……”
“住口!”卫以珩勃然暴怒:“如此假惺惺的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他能看得出容贯的贼心,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怕容池临看不出来。
“你是什么心思你以为朕瞧不出来吗?”卫以珩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人生生提起来:“你就是想抱住容池临这条大腿让自己活着,你心里有没有他你自己清楚。”
容贯脸憋的通红发胀,窒息带来阵阵黑暗,想去掰自己脖子上的手却又不敢,艰难道:“池临现……在已经……已经倒了,陛……下倒是说说……”他觉得头快炸了:“我有……什么好图的……”
卫以珩目光阴凉:“既然没什么好图的那朕现在就送你归西。”
卫以珩猝然加重手劲,颈骨发出咯吱的一声响,容贯彻底慌了,卫以珩这真的是奔着要他命来的,动脉被严重挤压,剧烈的疼痛蔓延,他想叫,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衍之!”容池临突然从屏风后面跑出来,眉头皱着:“你别……”
卫以珩看了他一眼,正要给容贯一个解脱,容池临又喊了一声:“衍之……”
卫以珩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将容贯甩到桌子上。
浑身的骨头都像是碎了一般,容贯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眼前仍是一片漆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