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池临睫毛发颤：“你问。”

“首先，你如何就能断定自己真的来自于十年后而不是一场梦？”

“无法断定。”容池临道：“我也不知道是一个很漫长的梦还是事实。你不是总说的宁杀错不放过，我们就先当十年后看呗。”

卫以珩倾身凑过来：“你这不叫宁杀错不放过，你这是傻。”

容池临瞪了他一眼：“可我知道很多未来才会发生的事，比如你平定天下，和卫明泽和好如初，方程潜交出兵权，小果子……”

“方程潜交兵权？”卫以珩眉宇有几分忧虑：“他怎么可能会交兵权，此事不成立。”

“似乎是因为天下太平？我记不大清了。”

卫以珩顿了顿：“还有呢？”

“我知道一个特别有说服力的！”容池临突然兴奋的坐了起来，起的太急眼前黑了一瞬，兴奋道：“我知道你母妃葬于灵南溪，地宫不大，但有饕餮为首的凶兽驻守，想要进入其中必须按照规定的步子走，否则会触动机关！”

卫以珩抿唇，此事确实是容池临早先不可能知道的……

“好好好，就算你蒙混过关。”卫以珩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和他争辩，他最关心的就是如果十年的事真的是事实的话所带来的最解释不通的问题。

他斟酌了一下语句：“第二个问题，如果你是十年后重新认识朕的，那现在在朕面前的你去哪了。”

容池临收回视线，手指不自觉的捏紧，可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淡然坦荡：“我不是十年后重新认识你的，我是一直陪着你，后来我死了就回到了现在。”

卫以珩半信半疑：“可你之前明明说过在记忆里起初是不认得朕的。”

“那时记忆还恍惚的很，现在越来越清晰了，我觉得我回到现在说不定就是为了阻止自己最终的死亡。”容池临说谎说的跟真的一样，令人看不出丝毫破绽，他摸了摸脑袋再度躺回床上。

真正的轨迹其实是是自己终将死去，等到十年后才会在度与卫以珩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