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臣多嘴,方将军切莫针对容公子,容公子现在就是陛下的命,您不仅动不得,还得像护着陛下一般护着他。”严其由衷到:“而且您并不了解容公子,他虽然看上去粗鲁又不讲理,贯会找麻烦,但实际上却是个心思缜密,头脑清醒,做事极有分寸的人。人不可貌相,若是相处的久了,您也会发现他身上真的有很多叫人叹为观止的东西。”
“所以我才打消了杀他的念头。”方程潜不想同他多说关于容池临的事,不耐烦的
皱眉:“你不必试图说服我,就算他好到天上去了也无法填补他被陛下独宠的罪责。只这一点他就该千刀万剐。”
严其叹了口气,方程潜多固执朝廷之人都是见识过的,除了陛下的话以外谁说什么都没用,又怎会是他三言两语就能说通的。而且他这次来是有正事的。
方程潜摩擦着手上的白玉扳指,眼中寒冰越积越深:“今夜便会审出结果,明日起我将会亲自护陛下周全,在此之前我会让齐木守着,指挥使大可放心。”
“有方将军在,就算是四面楚歌也不足为惧了。”严其施礼:“告辞。”
“且慢。”方程潜叫住了他:“论起查消息当属锦衣卫,还希望指挥使能尽早查出三毒全部的量,此药数量极少,苗疆和北齐都奉为国毒,若是数量少了一定能查得出来。”
严其颔首:“此乃严某分内之事,定将竭尽全力。”
养心殿内,容池临鼻子里塞着纸卷,裹着被子盘腿坐在贵妃榻上摆棋,卫以珩从外面走进来,瞥了一眼惨不忍睹的棋盘:“你是在鬼画符吗?”
容池临一边张着嘴喘气,一边抬起脑袋,头沉的他都快觉得自己的脖颈撑不住他的重量了:“衍之你过来看。”
卫以珩走近,抽出他鼻孔里面的纸卷换了一张新的药纸塞进去,视线顺着他纤细的手指落到棋盘上。
玉石制成的棋盘黑的发透,白子黑子交错杂乱的摆在上面,乍一看像是有人不小心掀翻了棋盘,仔细看却好像代表着什么意味。
卫以珩正想好好看看,容池临突然一袖子把上面的棋子全都扫掉了,自己又重新拿了几颗棋子上来:“这些白子就好像是我们现在的境地。”
“这颗黑子是藏于暗处的刺客。”容池临一本正经:“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那个刺客,我为什么要选择今日这个场面。”
“为什么今天会是最好的时机?”容池临自问自答:“明明平日里盯着点眼睛更少,若真的是身边之人的话下手的机会也一定很多,所以肯定不是我身边常常能见的人。”
“或许他跟我不过擦肩之交,甚至跟我一点都不熟。”容池临将黑子放在棋盘最边缘的地方,又拿了几颗黑子摆在白子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