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池临认认真真的把这档子事同卫以珩讲了,几乎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词汇,说完却还是云里雾里。
“不通。”卫以珩打断他毫无章法的夸夸其谈:“你说和他是两个人,那你怎么解释朕捡到你的时候你穿着他的衣服他的打扮也受着一模一样的伤?”
“我不说了我们两个是有一直很奇怪的纽带关系,就是当我们同龄的时候,只要我来了,他就会消失。你不也知道我失忆以后变了个人似的吗,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卫以珩指节轻敲着额头,思量片刻:“你知道的池临,你的话朕一直都是相信的,占据身体灵魂穿越朕可以理解,可若是不清不楚弄没了另一个……朕有些想不明白。”
“你这个人就是太务实不信鬼神。”容池临手撑着膝盖:“那你不用想明白,你接受就好。”
“朕接受。”卫以珩无奈一笑:“朕觉得你说的有力,就是想不清为什么。”
“死而复生的事本来就没法想清。”容池临神情微妙:“没办法用常理接受超出正常的事不是吗?”
卫以珩赞同的点头。
“上辈子我死前也没想到自己还能再回到你身边。”容池临突然低沉起来:“其实还有好多事我想不清楚,我死前的很多事我都记不清,还有我遇到你之前我是谁……”
容池临看向窗外,金灿灿的阳光挥洒在青石地面上,树上的绿芽越来越多,几棵早开的果子树甚至冒出了花苞。
“我只能记得一个感觉。”
“黑。”
“很黑……”
容池临怔怔出了会儿神,卫以珩将他抱在怀里:“以后就算是芝麻大的事也要告诉朕,这辈子我们都要好好的。”
“嗯。”容池临郑重其事的点头:“那我先洗漱吃点东西,你先忙些别的。”
趁着他洗漱的功夫卫以珩将严其叫了进来,哗哗的水声和交谈声融在一起,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二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