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太医将最严重的一处包扎好,侧身退了出来:“出血很大,不过幸好避开了内脏,恢复几分体力便能醒来了。”
卫明泽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嘴唇也毫无血色干的发裂,即便换了衣服也已经被血浸染斑驳,他的头发仍然是湿的,头顶似乎也有伤沿着发缝流着淡红色的血水,容池临看的揪心,不敢想象卫明泽究竟经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心里发紧:“怎么看着如此严重啊,他身上伤了几处?”
“约莫十三处。”丁太医意味不明的看向卫以珩,敛眸沉声道:“只是看着很严重而已,实际上刀刀避开命门。”
卫以珩眉头皱的更为厉害,抿紧双唇一言不发。
水腥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味道实在不好闻。
丁太医点到即止,心知肚明言多必失,接过药童递上的帕子擦掉手上的血去桌前开方子。
卫明泽身边仍旧围着好几个太医,有条不紊的拿着药布处理他身上其他的伤,卫以珩突然上前,众人自动让出条一条路,
卫以珩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卫明泽脖子上的伤口,刀口外翻避开了动脉,紧接着是胸口的鞭痕,从手臂道半个前胸几乎是皮开肉绽,卫以珩神色越来越凝重,依次看过每一处伤,到了最后已然面若冰霜。
“是出什么事了吗?”容池临问。
卫以珩摇了摇头:“一时半会肯定醒不过来,先行回养心殿吧。”
容池临察觉他心中有事,顺从的应下,一出太医院大门容池临立刻看向卫以珩,后者斜靠在轿壁上,指节揉着眉心,似乎颇为烦躁,容池临小声开口:“你是不是发现哪里不对了?”
卫以珩睁开眼,眼底尽是疲惫:“从伤口痕迹和方向来看,身上的每一处伤都是卫明泽自己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