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池临莞尔:“早上空气好运动运动说不定身子也能跟着好些。”
总是觉得自己时间所剩无多,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无比珍视,睡得多便觉得是浪费,心里就忍不住发堵,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永远不睡一直看着卫以珩,毕竟死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睡。
自己的病……不出意外的话是不可能治好的吧……
要找个什么样的时间同卫以珩说说这个猜测……
容池临抬头看着天生飞过的燕队:“时间差不多了吧,去接陛下下朝吧。”
今天早朝结束的早,容池临刚走到半路就迎到了卫以珩的车架,卫以珩见到他先是有些意外,又变得有些埋怨,令人放下轿辇伸手将他拉了上来:“不好好在屋里养着出来乱走什么?”
“早上走走对身体好,我没那么娇气,又不是第一次做那事。”容池临道:“以后我日日都来接你。”
“不睡懒觉了?”
容池临摇头:
“现在晚上睡得早,中午无聊了还补上一觉,早上自然起的早。”
卫以珩将他抱在怀里:“身子可还好?”
“特别特别好。”容池临故意道:“感觉堵在体内的东西一夜之间就卸了出去。”
至于卸出去的是什么东西当然想都不用想。
等到太医院的时候卫明泽已经醒了,脸色仍旧惨白着,上身没穿衣服但被药布裹得严严实实,听到门口有动静将药碗放到一旁转过头来,一看清来人立刻掀开被子要起身。
卫以珩面无表情:“身上有伤,免礼。”
卫以珩落座:“身子可曾好些了?”
“好多了,”卫明泽看着二人笑道:“太医说并没有性命之忧,有劳陛下和池临挂念。”
卫以珩拒了太监送上来的茶:“说说吧,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卫明泽微微坐直了身子:“那日下朝后臣弟刚出皇宫不久就听到箱子里有有人打斗,似乎是个女子的喊叫声,听上去很吓人,等臣弟一跑过去就被人从背后击晕,等醒过来的时候眼睛就被蒙上了。”
“我没有看到袭击我的是谁,但是我认得他的声音就是当初告诉我池临失忆的黑衣人,绝对不会有错。”
“很奇怪的是他绑了我以后什么都不问,每天一日三餐送着,也不同我说话。应该是当天晚上他拿来笔墨叫我写告病书,我起初不从,他也不催不逼。”
“直到过了整整一天,我知晓无故旷朝宫中应该察觉,我便实在忍不住,要了笔墨写下告病书,但在病书里做了藏尾诗……”
“整整一天?”卫以珩敲了敲桌面:“告病书是次日早朝送呈上来的,根本没有无故旷朝。”
卫明泽目漏茫然:“可我确确实实经过了整整一天……”
卫以珩摇头:“你不是看不到东西吗,想让你觉得过了整整一天,只要掐好时间送上一日三餐再多用些水分多易消化的食材,就可轻而易举的做到。”
容池临从始至终都看着卫明泽,看不出他的反应是真是假。
“竟是如此吗……”卫明泽牵动伤口嘶了一声,不确定道:“那我留下的线索皇兄也未曾收到?”
“未曾,你所有的告病书朕全都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点不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