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池临顺从的把手指递出去:“你别突然这么严肃,搞的我怪紧张的……”
淅辞好看的眉头拧在一起:“你搞死了我无比珍贵的蛊虫我难道还能开心的起来吗?”
“行行行,我错了还不行吗……”容池临把取完血的手指往嘴里塞:“多少钱我相好赔给你还不行吗?”
“多少钱都买不来!”淅辞骤然提高音量,发怒发的莫名奇妙,提着东西摔门走了。
“真是的,女人就是麻烦。”容池临小声抱怨:“不就一个虫吗,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她说我吃得多我还不乐意呢……”
“公子有所不知,苗疆人对蛊的爱重甚至能超乎性命,这种顺从且有特性的蛊,十年养期起步,她的那一只苗子就已经罕见,而且最起码养了十三年。”
“这么久?”他没想到一个虫竟然需要这么多年才能养出来,顿时愧疚起来:“早知道不吃饭好了……”
养心殿外,淅
辞抱着盒子快步而走,面上不带一丝表情,身后跟着的是两个卫以珩的人,自打她从监牢中出来后就守在她卧房外。
淅辞一路无言,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现在心情很不好,进了房门她砰的将那两个人关在门外,人影被阳光映在门上,站了片刻慢慢走到大门前值守。
几乎是同一瞬间,淅辞绷直的脊背瞬间瘫软下来,像是收到了天大的惊吓,她跌坐在地抱着自己的盒子,由于手抖的厉害开了好几次都没能打开。
她擦掉滚进眼睛里的冷汗,牙齿几乎快咬破嘴唇。
“咔哒——”锁应声而开,淅辞慌乱的取出放着蛊虫尸体的盒子。
灰暗无光的尸体仍躺在原处,淅辞将它拿起来,直接将它开了腹,原本米白色的内脏仍是白色,但每个器官都已经衰竭破烂,皱缩的不成样子。
淅辞呼吸愈发急促,不对劲,很不对劲,不该如此的,此蛊抗毒能力极强,就是天下最强的毒都不可能要它的命。
而容池临仍好端端的活着,蛊虫却已经死了。
本不该如此的。
淅辞混乱中有个猜测,这个猜测几乎要了她的命,浑身战栗的厉害,她不敢弄出声响,手最终落在最珍贵的阎王上。
纯黑色的木盒,外面罩着铁夹,淅辞狠了狠心将它抽出来,生怕自己后悔似的飞速去了铁夹拔掉堵塞。
最低下细长宛若蛇一般的黑虫一动不动,淅辞将它倒出来放到手心,不过小手指粗细小臂长短,黑的发亮,身上似乎布满了细密的鳞片。
阎王感觉到了手心的温度,缓缓睁开了幽黄色的蛇眼,宛若沉睡的巨龙一般慵懒且霸道。
它看着淅辞,一点点活动起来,缠上她的手掌,扁平的头盘旋在她的指尖一口咬下去,贪婪的吸取血液的香甜。
良久,它终于拔出淬血的尖牙,顺着她的手一点点爬到手臂上甚是亲昵,淅辞胡乱的擦掉流淌出来的血,另一只手抬起又停下,最后还是将阎王从她的手臂上解下来,放到一个极大的方盆里。
而后将容池临的血放到里面。
整整三个时辰,淅辞从一开始争分夺秒的试药解毒,到后来的惊讶恐惧,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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