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兄弟渐行渐远,再也回不到曾经。
他对卫以珩一直有情,而这分情被他压在心里最深的地方,永远见不得天日。他更不惜以最恶毒的想法揣测卫以珩,就如同卫以珩对他那般,将卫以珩的每一个眼神都看作是对他的杀心。
所以今日之事他其实是很震惊的。
容池临苦口婆心道:“你们俩啊,心里面挂着的无非那么几件事。你娘杀了他娘,他杀了娘报仇。一报还一报,你捅他一刀他捅你一刀,已经平了。有什么话今天索性就说开吧,多大点事啊,真是看不起你们这样婆婆妈妈的。”
卫以珩指甲陷进
肉里,几乎快要划破了掌心。
聪明如他,怎么可能猜不到容池临今日目的。
他这是……
在为自己安排后事啊!
他怕如果他真的活不下去,自己会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留在世上。
十年光阴形单影只,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是容池临最不想见的事。
所以即便卫以珩不喜别人剖析他的内心,即便他并不想同卫明泽握手言和,他还是忍下了,甚至甘愿放低身段当伸出手的第一个人。
没什么比他的池临更重要了。
随他去吧。
只要他开心,别说是一件小事,就是天下事又能如何。
卫明泽仍低着头没有说话,尽管面上不显,但他心里已经乱作一团,犹豫良久终于摸着椅子坐下,容池临摁着筛盅,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你可知你失踪后绑匪给我们留下了怎样的证据吗?”
容池临给他一一列举:“每天按时按点,完全是你的手笔,没有一丝一毫不利线索的告病折子。”
“你卧房里的尸体,利用开门的风和窗子缝隙形成对流,让陈伯那个老眼昏花的家伙分不清真假照顾一个尸体数日。”
“浮生远行,骑着你们平康王府的马,马死于悬崖,伪造成马自己跑回来的景象,却留下让人没法忽视的可怀疑的点。”
“你回来以后的事你也知道个大概,十余日还能活着回来,身上都是新伤,还都是自己弄伤的角度。再加上你卧房里极其隐秘的暗室,供着你娘的灵位,放着巫毒娃娃,放着毒药。而且你的生活垃圾总有香灰的痕迹,足以证明那灵位是一直有人供奉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