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请陛下三思。”方承潜愁眉不展:“一国之君突然病重实在不是小事。”
严其也道:“如今正和北齐交战,怕是会动摇边关军心。”
“病重的消息绝不能传到边关去,”卫以珩摸着手腕上的珠串:“别说朕一点病都没有,就算朕真的病重都必须封锁消息。宫外的事大多不必担心,怕就怕朝廷内不消停。”
皇上突然病重在朝的官员无一例外都会率先思考储
君一事,而卫以珩膝下无子,兄弟唯余卫明泽一人,而卫明泽下毒一事最后必会败露。
后继无人,底下有权有势的重臣就要开始为自己谋划了。
谋反叛乱,都是一眨眼的事。
“如若陛下非做不可,皇宫内的安慰臣必誓死守护。”方承潜道:“只是手握军权的人不少,若是他们联合起来,怕是一场硬仗。”
严其抿唇:“硬仗后伤的也是国家的根本。”
“无论如何这场仗都不可以打起来。”
卫以珩指节在桌上轻扣:“应是根本走不到那一步,黑衣人想利用卫明泽暗杀朕,但他只字未提后安排,朕觉得他一定会找时间再见一次卫明泽,我们要的这次见面。”
“说起黑衣人臣到一直觉得奇怪。”方承潜道:“自从臣归京后就一直密查京城内外,淅辞那处一直都是死盯的地方,却从未见过任何可疑之人。”
“他必是去过的。”
“没错,所以此人要么伸手极好,要么就是就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暗道。”
严其不赞同:“淅辞的住所是随便拨的,入住前也仔细收拾过了,没有异样。”
“还有一种可能,”卫以珩道:“黑衣人一直埋伏于附近,伺机而动。”
侍卫也是人,必定会有换岗走神的时候,黑衣人只需要一直藏于暗处,找准时机混入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宫里面哪会有如此闲的人呢?
张福满适时提醒:“话说逢河不是一直在养伤……陛下您不是还一直怀疑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