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答应任他这么弄下去,自己迟早得急火攻心废掉不可……
“衍之最好了,爱你。”容池临又亲了一口,从他手臂下钻出去跑了。
卫以珩被他搞得晕头转向的,僵硬的跟上去,讪讪的:“你个小赖皮鬼……”
此处名为花间阁,风尘之地却不显庸俗,里面的姑娘各个貌美如花我见犹怜,二人无论是气质样貌还是穿着打扮都是人中翘楚,放在人堆里一眼就能吸引人全部的视线。
寻欢的客人忍不住打量他们,里面的姑娘也接连往上凑,打从进了主楼开始二人身边就没断过人。
容池临识趣得很,紧紧的贴在卫以珩身旁,说实在的这架势搞得他都有点心虚了。
若他是个孤家寡人,那自然如鱼得水和美人好好嬉闹一番,可惜他已经是有夫之夫,须得洁身自好才行。
再说了,卫以珩往旁边一站,再美的姑娘都被衬成了庸脂俗粉,哪比得上卫以珩半分风采。
“我说二位公子想要找什么样的姑娘陪着啊,咱们这儿可是什么都有。”老鸨是个中年妇人,样貌仍是年轻的很,穿着得体身上的香料一闻就知道不是寻常之物,不似其他地方那些老鸨一样庸俗,反而透着几丝风雅气。
容池临笑道:“你们这儿最美最好最出名的姑娘是谁?”
老鸨拿着丝帕掩唇笑,是不是还拿帕子扫一下:“呦,公子不是本地人吧,咱们这儿最美最好最出名的姑娘可是天下皆知,那必然是西域来的离纱姑娘和名动天下的浣纱,真可称得上风华绝代,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
“那这二位姑娘可有一技之长?”
“离纱长得是美艳至极,歌舞都是登峰造极。而浣纱姑娘则是诗琴画艺样样精通,一身的书香气,本是名家之后,不得已才沦落到咱们这地方讨个生活。”
“那叫来瞧瞧吧。”
老鸨又笑了:“公子一瞧就是初来乍到,花魁这等身份的人儿怎么可能想请就请呢?况且这二位姑娘可都是清倌儿。”
“爷就喜欢清倌儿。”容池临带着笑:“开个价吧。”
老鸨上下打量着二人,心里明镜这二位非富即贵,指不定是个宫里的大官,咂摸一番身处手比了个九:“这个数公子可还行?”
“当然行。”容池临戳了戳卫以珩:“付钱。”
卫以珩冷飕飕看他一眼,从钱袋里取出一块上好的玉佩:“身上没带那么多,玉佩先压在你这儿,等会儿叫下人送钱来换,先将二位姑娘带上来吧。”
周围的人眼睛瞬间瞪大了,这玉佩成色极好,一打眼就知道价值连城。
老鸨是见惯珍宝的人,接的时候手都不由得一哆嗦,生怕弄碎了,放在手里停了片刻又还回去:“奴家还能不相信公子怎的,快把东西收回去,先带您去见人就是。”
这要是弄碎了可不是几锭黄金能摆平的事啊。
老鸨带着人上游船驶向湖中央的花楼,容池临小声跟卫以珩笑:“还是有钱好哈,怪不得你喜欢戴玉佩,原来这么值钱。”
卫以珩懒洋洋的靠在传栏上,花灯照的他脸色忽明忽暗,指尖划过容池临的面颊:“没你脖子上那块值钱。”
“真的?”
“当然。”他给容池临的一向都是最好的:“就那么一块,起码十座城。”
“卧槽!”容池临大惊失色,前面的老鸨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容池临连忙压低声音:“你疯了啊,你把那么珍贵的东西挂在我脖子上!?”
“再珍贵的玉也没你值钱。”卫以珩道:“况且我的手笔不必一块玉值钱多了?世间绝无仅有的。”、
容池临抓起卫以珩的手小声嘟囔:“这么说起来,我给你的手串倒显得寒碜了。”
“哪里寒碜?”卫以珩倒是不乐意了:“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还有着相思定情之意,是你我第一次的见证,我喜欢的东西,举世难换。”
“什么叫第一次。”容池临上去捂他的嘴:“明明挺纯情一个东西,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得淫乱起来?”
卫以珩拿下他的手,似若无意的吻了一下:“本就如此还怕人说不成?”
容池临瞪他,卫以珩又把他拉向自己:“等会儿见了人我不许你犯色狼病,”
容池临恨不得把白眼翻上天:“太瞧不起我了你也,好歹我也是见过你见过淅辞的人,寻常美色可入不了我的眼。”
“最好如此。”
,没多大一会儿,画舫靠了岸,老鸨引着他们二人上岸,容池临顿时惊叹起来,远远的瞧着就感觉这座湖中亭美的很,如今走近了才觉得什么是天上宫阙。
灯火明亮,建筑精致,简直美的窒息。
卫以珩倒是没什么表情,不以为意。
老鸨引着二人进门,勾人的响起瞬间占据了鼻腔,湖中亭里面极大,似是歌舞的大型台子,最上面才有这屈指可数的几间房。
二人落座,老鸨忍不住又多看两眼这两个天仙似的人:“二位爷先稍作片刻,姑娘们正准备着呢,表演马上开始,包您满意。”
若是平常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只要把两个花魁带出来保准能把男人迷得不行,可这两个相貌实在好的不行,说句良心话,就连她两个镇山的花魁画上最精致的妆容都比不上他们的惊艳。
不过幸好性别不同,没法比较也就不会输。
只是得花些心思一露面就抓住二人的眼球,两个贵客可万万不能放走了。第304章说你不会再走了容池临初来乍到哪哪都觉得新鲜,东瞧瞧西望望,忍不住手贱还摸摸四处可见的摆件儿。
姑娘准备需要时间,老鸨自然不能冷落了客人,好酒好菜接二连三的送了上来,这里不光人色是一绝,里面的美食更是文明千里,有很多好吃的食客都会闻名而来,美酒佳肴,美人在怀,何处不是天堂。
“四楼就是睡间儿了,二位爷要是玩累了可以随意选两间房叫姑娘们陪着,”老鸨笑的跟朵花似的,一副‘你懂得’的表情:“不挂话先说在前头,奴家这儿的两位花魁可是不卖身的。”
“怎么,钱不够?”容池临忍不住最贱,话音刚落就感觉卫以珩冷飕飕的视线落在自己脖子上,搞得那一块皮肉像是被针扎了似的。
老鸨笑着摇头:“与钱财无关,咱们开店做生意的也有规矩,不能逼良为娼不是。”
容池临摸了摸脖子:“这话从青楼里面说出来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他正欲说些什么,突然四周的灯火猛地熄了下来,大厅正中灯烛摇曳数不尽的天灯从窗外升起,屋子内明亮悠然的灯笼自上而下垂落下来。丝竹声起,歌舞姬从四面八方出来。
端着细碎的舞步,婀娜多姿,身姿若扶柳,一身的红衣金片。
容池临往卫以珩身边靠了靠,剥了颗花生喂给卫以珩:“好看哎。”
“我不喜欢花生,尤其是这种奇奇怪怪的味道。”卫以珩叹气。
“事多。”容池临不满的嘟囔,又给他剥了个橘子,细细的去掉上面的白丝递给他,卫以珩眼睛仍看着舞台,熟练地张开嘴。
“这么多人呢你自己吃。”容池临塞到他手里。
顶棚突然垂下来一个秋千,一身红衣如火的美艳女子乘着秋千出现在眼前,与此同时,一身白衣胜雪的抚琴女子也从下缓缓升起。
“都是实打实的美人啊。”容池临兴致缺缺的:“但是没你好看。花魁也不过如此嘛。”
被心上人这样夸卫以珩忍不住笑,斟了杯酒抿了一口:“也不及你。”
“那西域女郎长得可真美艳啊。”容池临撑着下巴细细的瞧着:“我说心肝儿,你喜欢这样的吗?”
“不喜欢。”
“那大家闺秀风呢,那个白衣服的不仅楚楚动人还弹得一手好琴,我感觉比家里那些乐人弹得都好,你喜欢这样的吗?”
“不喜欢。”
“看样子你果然喜欢嫩的。”容池临自言自语:“这两个姑娘都已桃李年华,难怪你不喜欢。”
卫以珩丝毫不知他在容池临心里是什么奇葩形象,一阵摸不着头脑:“嗯?这跟嫩不嫩有什么关系?”
“罢了罢了,反正我一直嫩。”容池临一副很大度的样子大手一挥:“我以果汁带酒先干为敬哈。”
“……”
一曲歌舞结束,两个人都没怎么看,等乐声全停了二人才回过神,容池临熟练地称赞了几句,两个花魁便走了过来。
容池临瞬间浪荡鬼附体:“一舞一曲只应天上有,容某敬二位姑娘。”
“果汁不行,公子您也太没诚意。”离纱纤纤玉指拿起酒壶,跪坐在二人对面给他倒了一杯递到嘴边:“请吧。”
浣纱也跟着为卫以珩倒了一杯递上,卫以珩突然伸手接过容池临面前的酒杯,一句话都懒得说靠在了背后的软垫上。
看到有人过来就觉得烦。
宫里忙了许久,现在难道还要来青楼应付吗?
两个姑娘一时尴尬,容池临连忙赔笑:“姑娘们不要介意,我身子不好不能喝酒,他这人不太好相处。”
“要不你们再舞一曲吧,让我们欣赏欣赏开开眼界?”
二人对视一眼,带着礼貌性的笑准备去了,容池临立刻扭过头瞪着卫以珩:“你干嘛给她们甩脸子?”
“何时有过,你不要冤枉好人。”卫以珩微微掀起睫毛帘子:“我甩脸子可不似这般柔和。”
“那你干嘛一脸不开心?”
“莺莺燕燕,满目花丛,我瞧着烦啊。”卫以珩偷偷拽住容池临放在腿上的手:“有应付她们的时间道不如回去叫我好好跟你亲近亲近,想的很。”
“里面还有好多没见识到的呢,若是无聊的话就回去吧。”容池临心知肚明卫以珩骨子里就是个老和尚,想要女人的话什么样的没有,再怎么如花似玉出身富贵的女子都巴不得爬上龙床,可这么多年来他半分眼神不屑于分给他们,如今带他来这种地方,确实是委屈了。
烟花之地,本就难登大雅之堂,属实委屈了他的卫以珩。
“走吧走吧,我也觉得无趣。”容池临拍拍屁股站起来:“还不如回去看星星看月亮。”
“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来吗,喜欢就多待会儿。”
“来过了就不觉得新奇了。”容池临拉着卫以珩要走,房顶突然一阵瓦片碎裂的声音,卫以珩眼疾手快一把将容池临拽到怀里,轰的一声一个人砸到了地上,台子上的姑娘瞬间尖叫着跑开。
,温则一身酒气捂着心口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我的娘啊,摔死老子了,要不是老子功夫好的话非得死了不可。”
“你怎么在这!?”
顶棚巨大的洞无声的跳下来一个人,正是影子,温则熟练地把胳膊搭在影子的肩膀上分担自己的重量:“操,你怎么也不拉着我点,摔死老子了。”
影子冷哼一声:“谁叫你喝那么多?移了砖瓦也不看着点脚底下。”
温则醉的不行,缓了好半天才回答容池临的问话:“我们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我在前面听说有人重金点了两个花魁的台子,那我能错过吗?不能,我必须得过来瞧瞧……嗝,影子……她们长得可真好看……今晚要她们陪。”
早前影子刚跟容池临说了句喜欢温则,温则现在这幅沾花惹草的样子一下子就激怒了容池临心里面的火气。
如果影子对他真的是那种喜欢,他这样天天陪着自己的心上人逛花楼,看他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每晚还得换着不同的姑娘陪。影子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的性格,这他心里得多难受啊!
温则迷迷糊糊的看到了容池临,摇摇晃晃就往他身边凑:“咦,这个小哥长得可真俊俏啊,影子,他跟你长得好像啊……那,那要他……”
卫以珩将容池临拉到身后,神色危险的站在温则对面:“你再说一个字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清醒的时候温则就怕卫以珩,现在喝醉了更觉得他渗人,讪讪的躲回影子背后,直接爬到他背上:“那人真凶,影子你帮我揍他。”
影子费力的拆他绕在自己脖子上蛇一样的手臂:“喝多了就滚回去,别丢人现眼。”
“美人果然都凶。”温则明目张胆的去摸影子的胸肌:“你长得美,也凶。”
影子一把拆开将他丢到地上。闻声而来的老鸨和一干下人匆匆忙忙的乘着画舫赶来,顿时花容失色:“哎呦我的天啊,是谁拆了我的房子啊,你们这两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容池临拽了拽卫以珩,后者明白他的意思,道:“是我的护卫,损失的钱财你报个价。”
“我这地方可是花了好些银子打造出来的,每一砖每一瓦都是定制的,您瞧瞧现在被弄得多坏啊!”
卫以珩心里烦,让开她吹了声口哨,严其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无声的进门,直接请走了喋喋不休的老鸨顺便叫人拖走了醉的不省人事的温则。
容池临走到影子面前:“你天天就容他这么鬼混?”
“有自己的事能做,这样岂不挺好。”影子耸肩:“您二位怎么想起到这儿来了?”
“出来闲逛逛。”容池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跟着他上了船才转过身道:“要不要回宫?”
影子摇头:“过了湖就把温则放下来吧。”
“你是真喜欢他?”
“还能有假吗。”影子站在船头,水中倒映出了岸上的模样,一时间像是两个世界:“许是爱屋及乌,原本我觉得青楼粗鄙,后来竟也觉得里面内蕴颇深,都是不同的生活,值得欣赏。”
画舫靠岸影子拖拽着温则下了船,卫以珩则包了整艘画舫,沿着运船的水道自东而下到护城河上游水去了。
容池临跟卫以珩并排而坐,河风带着满满的湿气扑面而来,容池临靠在卫以珩肩上:“我跟你说过的,影子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头,过去他一直没有情绪也没有想法,只知道服从命令。可是这一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与我说,他开始越来越不一样,今早竟然还同我说,他喜欢温则。”
“多不可思议啊。”容池临扣着手指喃喃自语:“温则那么一个花花公子,四处留情,影子怎么就能喜欢上他了呢?”
“感情的事谁说的准啊。”卫以珩道:“就像之前你能想象得到你会喜欢上一个凶残嗜血,传闻会生吃人肉的君王吗?”
“可是衍之,你跟传闻一点都不一样。”容池临抬头看他:“你特别特别好,对我温柔,会照顾我,我简直从你身上挑不出来一点毛病。”他伸出手接着月光:“如果非要说有缺点呢,那就是你太丧心病狂,说不给睡就死活不给睡,让我抓心挠肝。能睡了就没完没了,搞得我下辈子都不想给你睡。都快被你逼疯了。”
“不正经。”卫以珩勾住他的脖子深吸了一口气:“可我真的跟他们说的一样不是什么好人,一开始利用你,想杀你都是真的。”
“后悔吧。”容池临靠在他肩膀上笑:“你当时要是真把我折腾死了亏的可是你自己。”
“后悔死了。”
说起以前二人都忍不住动容,做着船看水赏月,满眼的水波聊聊月光闪烁,容池临道:“当初你刚把我捡回来,我真以为你是我相好,还告诉自己得努力的爱上你,不爱也得装一装。说实在的你当初演技是真不行,尤其跟现在一对比爱与不爱简直一眼就能看出来。”
容池临笑着叹了口气:“我当时还傻了吧唧的为你开脱,跟自己说你是怕吓到我,才不亲不抱。傻吧。”
“傻。其实那时候再往后一点我是有一点点喜欢你的。”
“就一点点而已,少的都动摇不了你的理智。第一次出去帮你办事你是想弄死我的我知道,现在想想我可真命大,这就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瞧瞧你现在栽倒我手里了吧。”
容池临把自己的手塞到他手心里突然笑了:“不过你也真能获得出去,一开始你应该是极其厌恶我的,竟然也能忍着恶心把我带回养心殿去住,还要跟我共浴。”
“所以说我喜欢的是你啊,而不是因为样貌。”卫以珩下巴靠在他的额头上:“遇到你之前,如果有人跟我说我以后会爱上一个人我都会觉得荒唐,那时候我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这么这么的爱一个人。”
“还是我有魅力呀。”容池临垂下睫毛:“现在你都要用自己的命换我的了。”
“在我心里你比我重要,若是没了你,比叫我死还痛苦。”卫以珩感叹:“幸好都过去了,你还好好的在我身边,一起看月亮,一起说话。”
容池临将他抱的更紧了,头埋在他的心口没有说话,心里的酸楚连着四肢百骸都在疼。
必死还痛苦的事,他却不得不让卫以珩再经历一次。
奇虎牌还有两次重生的机会,他执意留给卫以珩一次正在着手叫影子去办。
还有一次……
影子说过下一次重生关乎着卫以珩是否能活下来,如果容池临他没有出现的话,卫以珩的未来将不会有,他和卫以珩也就不会有现在以及以后。
没得选的。
至于那会是个什么时代,不难猜。
“池临?”卫以珩又唤了他一声:“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等我们老了以后,是不是也会这样靠在一起看风景。”容池临道。
“会的。”
容池临笑了笑:“衍之其实我很想知道,我的上辈子你的十年后,当你隔了那么久再次见到还是十九岁的我,是什么心情。”
当初他没有现在的记忆,自然不会知道当时卫以珩复杂的情感,只当他是一见钟情见色起意,这是他很可惜的地方。
十年啊。
那么久,得是什么样的心情啊。
“我不知道。”卫以珩道:“失而复得,自己的灵魂终于回到体内,多年的等待,不知是真是假终于有了结果。应该远比你我想象中激烈的多。”
顿了顿,他说:“可是幸好,池临你不会再走了不是吗?”
容池临看着他的眼睛,突然觉得“是”字竟然那样沉重,沉重道无法从心里面抬出来放到口中说出,他笑了笑搪塞道:“我能去哪啊,我现在可都是靠着你活呢,吃你的穿你的住你的,离了你我准得出去当乞丐。”
可卫以珩就像是较起了劲,他看着容池临,眉头皱着,似乎很恐惧什么,仍是问:“告诉我池临,你不会再走了。”
容池临咽下心中苦涩:“我不会,再走了。”
“拉钩。”
“你幼不幼稚啊……”
“拉钩。”
容池临最终还是伸出了手,两根手指勾在一起,在湖面上映出倒影被水波冲散,天上的月亮仍旧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