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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倾慢慢垂下眼帘,嘴角的笑容愈发深长,他碎冰冷玉似的声气溶化在漫无边际的荒芜光线里,有种令人心颤的低沉:

“这可是、大夫您说的。”

司扶风豪迈地应了声:“害,我又不是什么京城的贵女,我替人家治伤,什么没见过啊。你只管脱就是了,我不带占你便宜的,厂公放心。”

一个带着勾人气音的“好”字、便从姬倾胸膛里哼出来,他自烟烟冷冷的睫影下看她,那眸光潋滟,跳荡着星星点点的湿润、像暗夜里的湖水。

湖水危险、却也幽深诱人。

司扶风的视线一下就跌进那无边无尽的湖水里去,抓不住力气的漂浮里,她心虚了,她隐约察觉到自己说了不得了的大话,什么人都见过,不代表、对什么人都能平心静气。

她心里后悔地跟打鼓似的,脸上却还艰难地笑笑,眼睁睁看着那骨节清晰、雪白孤冷的手拂上腰间的玉带。

“咔擦”一声脆响,玉带弹开的声音在空旷里清晰得叫人一颤,司扶风便觉得头皮似有似无地麻了起来。

她的气息一下就乱了,全身的血瞬间窜到脸颊,眼神被那领口脆弱的薄红烫得无处安放。

而那清冷的手勾起一点领口的边缘,便露出了一道精致的深陷。

仿佛那是一座连绵的山,望上一眼,魂便困在勾人的起伏里,怎么也绕不出那冷峻的线条。

更别提那冷若冰琢的指尖似有似无地划过微红薄软的肌肤,像薄雪融化在胭脂上,靡艳扑面、叫人怎么也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