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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大人是不是在背后编排过咱家,所以每次见到咱家都这么慌?”

应慎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愣着连鼻涕也忘了擦,只喃喃地瞪着眼睛:

“厂、厂公,下官没在话本子里写过您……

姬倾便噙了点笑,俯身拍了拍他肩膀:“应大人起来回话。”

应慎战战兢兢地扒着栅栏,好半天没爬起来,有人伸过来一只手,拎着他的衣领就把他提拉起来了。

应慎望过去,对上一张朝气明朗的脸,那姑娘看他一脸惊愕,便笑了笑:

“太医受惊了,听闻您对宫闱秘史、江湖传言都颇为了解,所以请您看两个病号。”

说着往里头一指,应慎哆嗦着看过去,暗处并排绑着两个人,衣裳上血迹斑斑,垂着脸看不清面貌,但两个人的脑袋上都插满了头发丝那么细的银针,在昏暗里流溯着寒光,蛛丝一般闪亮。

是东厂的针刑。

银针入脑,魂就不是自己的了。

应慎膝头一下就软了,他哆哆嗦嗦告饶:“下官、下官一族虽善针灸,但是委实不懂针刑啊。”

姬倾暼了他一眼,声气烟烟冷冷,听不出一点情绪:

“这两人,一人是前些日子,在右佥都御史刘平大人家抓住的粤州逃兵,另一人,是宫里的殿前侍。”

“旁的刑罚不提,但一施针刑,这两人便彻底丧失了神志,状若失魂、痴傻呆滞。咱家审讯过如此多人,针刑过后本应无所不言,而后再气血入脑暴毙,绝不是如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