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扶风足尖一点,负手踢着那棍子飞到半空,然后衣摆泼墨似的飞开,一脚横踢在那棍子上。棍子呼啸着斜飞出去,邦一声砸中了青年面前那富少的额头。
富少瞪大了眼睛,鲜红的血淌下来,他倒抽了口冷气,直挺挺地往后栽倒。青年立刻松开了手,看向司扶风的时候,一脸无辜诚挚:
“我可没做什么,你做个见证。”
其余的富少见到这阵仗,一个个吓得脸白腿软,推搡着家丁就要跑。司扶风抄着寂灭天一转,笑得兴致勃勃:
“我还没活动筋骨呢,别跑哇!”
青年边慢条斯理地扣好扣子,边朝那被家丁拖着两只腿拽走的富少招手:
“哥哥们,下回还来玩儿呢!”
司扶风被他逗笑了,撑着寂灭天,下巴搁在枪杆边,饶有兴趣地朝他喊:
“你哪里人啊,怎么奇奇怪怪的?”
青年悠然转身,笑眯眯退后一步,雪白的手在半空转了个优雅的圈圈,然后朝她俯身:
“我是来自北境的旅客,姑娘叫我阿日斯兰就行。”
司扶风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即便常年驻守西境,北方雄狮阿日斯兰的名号依然如雷贯耳。
如果说有重名的可能,那这双绿宝石一样贵气的眼睛,水晶一般完美无瑕的容颜,金子一般闪亮夺目的长发,却是无法复制的绝世之美。
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长枪森森龙吟,荡开一道炽烈的浪。连她的眸光也冷了下来,脸色再没有一点喜悦:
“你来做什么?你怎么进得边关?”
阿日斯兰慢悠悠举起双手,满脸的迷茫:“干嘛呀?刚才不好好的吗?我看咱俩挺投缘,你别拿这枪指着我,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