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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身后,公主府的车架停在提督府前,坠了碎珠的帘子打起来,里头露出柔训的脸,她穿着素白衣裳,眉目间因着哭了几日、有些许憔悴:

“厂公和扶风这是去哪?”

大档头和二档头向她躬身行礼,大档头看向她手里捧着的画卷,轻轻叹了口气:

“辛苦公主,但您和他们恰好错过。”

柔训微微捏紧了画卷,娴雅的眉无可奈何地舒展着苦笑:

“那我便等明日,先拿着去问问宫里的花匠吧。”

大档头知道她不想在众人面前暴露线索,正想说请她移步提督府说话,应慎却背着他的药箱、匆匆地出来告辞:

“二位档头,太医院还有急诊,下官先回去,过几个时辰等麻沸散醒了,下官再来为世子换药。”

大档头点点头,朝他抱了抱拳,应慎便与他们几人一一告辞。大档头替他喊了东厂的马车过来,他与柔训擦肩而过,急惶惶上了马车,催促着车夫消失在窄巷里。

大档头回身正要请柔训进来,却看见少女望着应慎离去的方向,抱着卷轴、微微歪着脑袋,露出些迷惑的神色:

“大档头,可否劳您派些人,随我去应太医府上坐一坐?”

大档头望向消失在风雪里的马车,慢慢挑起了长眉:

“公主……可是发现了什么?”

柔训的目光缓缓落在了怀里的卷轴上,她清婉的眉微微蹙起,轻缓的声音落在风雪里,像一缕烟、眨眼就弥散开来:

“他身上的味道……”

“应太医,是不是有什么瞒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