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父母今日不在家,我家也不在那个方向,我家在西街口……”
老人哈哈笑了,他并没有恼怒,只是伸手拍了拍他头顶:
“我本来,是想背着学子们,去买个烧饼吃。”
他说着,张开嘴巴给孩子看自己的豁牙。孩子有些好奇地瞥了一眼,立刻便低下头,小声说了句:
“没事的,我也是这样的。”
老人笑得更开怀了,他站在桥上望着河里来来往往的客船,感慨地叹了口气:
“但是你帮我捡了袍子,又安慰我不要在意豁牙的事,我便觉得、你是个很好的孩子。”
他看了一眼尚在远处朝他们指指点点的少年们,眉宇间有一闪而逝的惋惜:
“孩子是璞玉,就算生在泥土里,我也希望你们都能朝着天空生长。”
“你眼前是天空,脚心的泥,才能助你开出最好的花。”
“你眼前是脚下的泥土,那脚底的泥、就成了你一辈子的桎梏。”
他沉默了很久,并不明白老人眉宇间深深沉沉的叹惋和沉痛,只是看着那些恶狠狠的少年,轻声问了句:
“什么是桎梏?”
老人愣了愣,随后捋着胡子大笑起来,他在他肩头拍了拍,替他系好锦袍的衣带:
“所以我要去你真正的家。”
“我想让你在我的学堂念书,以后你就会明白很多奇奇怪怪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