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镇北将军闯进来,他砸吧了一下薄唇,有些嫌弃地抱怨着:
“将军怎么有闲心来看我这个闲人?”
“您来都来了,居然还空手来呢,也不给我带两瓶好酒。”
他说着,把手里的酒瓶晃得叮当作响,满脸幽怨地叹了口气:
“你们大胤的酒甚是无味啊,淡得我嘴巴发毛……”
镇北将军似乎是一路跑过来的,盔甲下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被金发青年一顿轻佻地说教,他也来不及气恼,只能上气不接下气地摆着手。
阿日斯兰愣了愣,眯起眼睛:“这是什么意思?将军是说,我嘴巴没长毛?”
说完,还煞有介事的摸了摸自己薄冷的唇。
镇北将军被他揶得说不出话,半天才急红了脸,大声吼了句:
“宣王殿下偷偷出关了!”
阿日斯兰沉默了片刻,一脸地理所当然:“哦。”
“不奇怪啊,这小子,野心又大、疑心又重,更不是个听劝的。他忍了这么久才背着你行动,我还觉得甚是神奇呢。”
他话音未落,镇北将军一把拽住了他的领子,把他往外拖:
“你比谁都熟悉北境,你跟我出去找他!”
“他若是死在北境,皇上饶不了我们!”
阿日斯兰被他拖着,懒懒散散地跟着往帐篷外走,边走、还不忘往嘴里灌上两口烈酒。雪花扑面落下来,他便有些踉跄似的晃了晃,笑起来的时候眸子眯着,全是凉薄:
“我又无所谓,饶不了就饶不了。”
“若是要死,我也要死在暖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