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叫传令兵前往接应援军,请他们放弃此次突袭,先支援墨城。”
“这一仗,我们打不了了!”
军帐中,斜靠着柱子、侧耳倾听的青年勾起一点感慨的笑,他收起酒壶,缓缓睁开碧莹莹的眸子,摇了摇头:
“抱歉啊抱歉。”
“这一仗,你们必须打。”
他撩开一点毡帘,外面一片混乱,四处缭绕的硝烟里,不断有人在城头惨叫着呼唤支援。
蒙着纱布的士兵们架着感染了疫病的同伴往城南去,轻伤的伤员甚至来不及包扎,只能躺在城墙下哀嚎。
墨城如今乱了阵脚,连看守他的士兵也只剩下一个,他便朝那个士兵招了招手:
“你们将军好像把他的东西落在我这了,你来看看、是不是他的。”
士兵是个年轻人,显然那残酷的战争和疫病将他吓得不清,走进毡帐的时候,纱布后露出的眼睛还在魂不守舍的飘忽。
“什么东西……”
年轻士兵的话并没有说完,修长的手隔着纱布捂住了他的嘴,他开始剧烈地挣扎,却被一双铁掌般的大手扼住了头颅。
“抱歉抱歉,我可不能让我的子民白白送死啊。”阿日斯兰笑了笑,手上青筋一暴。
“咔擦”一声,士兵的颈骨发出令人胆寒的错位声。年轻人的手垂了下来,眼睛大张着,慢慢褪去了光彩。
阿日斯兰松开手,无声地将他放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