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说完,周参将仿佛怕平安伯听了她的话,立刻开口争辩:
“将军,咱们军中带了治疫病的药,何……
他暼了司扶风和阿日斯兰一眼,冷笑一下:“咱们军中可没有怕死的!”
阿日斯兰“啧啧”两声,竖起个大拇哥、皮笑肉不笑:
“您可真厉害,您连北境的疫病都没见过,就敢打包票说大胤的药能治北境的病。您有这本事打仗干嘛,当大夫去,华佗都要活过来拜你为师呢。”
司扶风也看向周参将,冷着脸说了句:
“正是因为士兵们不怕死,为将者才更应该替他们惜命!”
周参将还要说话,却被人一把按住了肩膀。他回过头,对上老人微笑的脸。
老人的大手铁钳般辖制着他,笑声朗朗:
“周参将,您这么心急,不会是因为自家侄子在宣王身边当侍卫,所有急着要去看侄子吧。”
周参将噎了一下,瞬间涨红了脸。
平安伯笑了笑,松开手,指着地图上的几个标注:
“这次的机会,于大胤、于北境,都是千载难逢。若是错过,等图钦重振旗鼓,我们依然不是鬼虏的对手。”
“如今我们从西境抽调了八万大军,又有北境的五万伏兵相助,就算墨城不能出兵,我们按原计划奇袭图钦,一样有胜算。”
“只……
他说着,眸光自在场每个人脸上一一扫过,沉威而豪迈:
“这是个艰难的抉择。”
“一旦我们失败,不仅要背负抛弃墨城的骂名,更会陷入重围、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