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慎的笑容僵了僵。
士兵们发出欢乐的哄笑,而禁宫深处,养心殿的暖炉前,司扶风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
司摇光正对着堆成小山的奏折愁眉苦脸,看见她一副皱着眉捏鼻子的模样,便忍不住大笑:
“哈哈哈哈,你定是坏事做多了,有人偷偷骂你呢。”
司扶风拍了兄长的胳膊一下,揶揄他:
“您放庄重些,如今也是当皇帝的人了,马上后宫就要住满了贵女,可不要让别人觉得咱们弘王府都是粗人。”
司摇光闻言,瞬间合上眼往圈椅里一躺,朝天哀嚎了一声:
“放过我吧。”
“满宫娇滴滴的贵女,我想想都发抖。”
司扶风笑得甚是愉快,她同情地拍了拍兄长的肩膀:“注意措辞,如今可不能自称我了。”
正说话间,珠帘被禅悦撩起来,水光跳荡的翡翠珠子哗啦啦的响,姬倾便自那摇曳的光芒里走出来,像一尾雪白的游鱼。
对上司扶风的眸子时,他垂下眼帘、唇边一点藏不住的笑。
司摇光“啪”一声拍在脑门上,挣扎着大喊:
“姬倾,你要是再拿折子上来,我、我就……”
“我就离宫出走,现在就走!”
禅悦抿着嘴笑,放下珠帘,恭恭敬敬地退出去了。
姬倾便挑了挑眉,似是为难地叹了口气:
“的确是个折子,但皇上实在不想看,臣口述也无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