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识途痛极了,眼神几乎有几分涣散地盯着手中的剑,硬逼着自己握紧它。刚刚有多欢喜,此刻便有多痛。
他低着头,抬起了手中的剑,直指“容予”。
“我说,滚,开。”
“识途,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我是你的师尊啊。你不是最爱我了吗?你不要这样对我,我好伤心。”那东西缓缓道。
“住口……”陆识途喘了口气,眼眶通红,一点点抬起了头,直视它。
太像了。这“容予”仿佛是从他梦里走出来了似的,分毫不差,连气息都一样,只有眼神完全不同。
陆识途握着剑的手都有些不稳,眼神里坚定和挣扎两种情绪撕扯着,却始终没能发出任何一个剑招。
“容予”轻笑一声,玉白的手指缓缓按在了衣带上。
“你最想要的是什么?真的是保护我吗?还是……这个?”
它话音落下,身上的衣衫也同时落了地。
它就这样赤身裸体地站在了荒野之中,神色自如。“容予”身形高挑,宽肩细腰,皮肤冷白,周身都覆着一层削薄的肌肉,像一座完美的玉雕。
容予的身体永远停在十六岁,因此这躯体也显得有些过分的……年轻和单薄,仿佛不堪攀折一般。
陆识途瞳孔巨震,瞬间背过了身,手里的剑也再拿不住,“哐当”一声落了地。
他的后背却突然被什么人贴了上来,那躯体冰凉滑腻,似乎想要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