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儿,两位警察走进病房:“老实交代,坦白从宽。”

戚眠的双手双脚都被束缚带绑住,闻言抬起眼睑,乖乖地点下头。

光看脸,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上去纤细柔软的女孩子会犯下爆炸案和两次袭警的可怕案件,都是美人蛇啊:“姓名,年龄,性别?”

“戚眠,20岁,女。”

“你的登山包里发现了这些,你打算用来制爆炸毁哪里?”

戚眠:“白糖用来吃,漂白剂和消毒剂洗衣服消毒。”

和秦焱年纪相当的,名叫齐麟的警察当即皱紧眉头:“不要撒谎,否则将极大地影响你的量刑!我们有昨天晚上你和警方的电话录音,根据你的淘宝订单和技侦分析,你购买的东西完全能够制爆。你必须明白所有的隐藏都是徒劳。”

戚眠无所谓说:“哦,我说错了。消毒剂用来吃,白糖消毒。”

“……”齐麟脸色唰得一下黑了。

“你袭击宋淮迪的目的是什么?死在花鸟市场旁工地的工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谁提供给你的配方?”

……

两个警察反复询问戚眠来回印证,不想对面的人比他们更皮实,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有所冲突就随口一答:“哦那我记错了。”

同一个问题一百八十个答案,年轻那个气得鼻子都歪了,正要拍桌子骂,楼下忽然发出一声巨响,整栋楼都被震得摇晃片刻,有嘶吼声传来。

两个警察惊了一下,戚眠则在那一霎的窗帘震动中看到窗外的月。

那月孤独高悬,在灰蒙蒙的云遮掩下黯淡失色,边缘稍稍透出极度不详的红色,像血丝一样朝着周边延展。

戚眠望着窗外,蓦地一声低笑:“你看呐,哪怕被告知未来,也不会做出改变。”

“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