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眠已不再需要江行舟背负,他砍了一根长树枝,把两段削得干干净净、毫不扎手,两个人前后牵着往外走。
不知道小东西是熟悉了还是贪他们会给口吃的,解了它绳子反而不跑了,只是很明晃晃的不喜欢江行舟,从江行舟的肩膀上转移到了戚眠的头发间。
它不动的时候还挺像发饰,白玉火红撞色分外好看,烧了一两次戚眠的头发被江行舟差点捏死,自己就知道要高高翘起尾巴,免得燎着戚眠。
走出森林,是一条湍急的窄河流,河流上没有桥,对岸是一个很小的村庄,村庄外围用铁丝网紧紧缠绕一圈,上面绑着尖木削成的防御篱笆和路障。
两个狼狈的人出现在森林出口的那一刻,看守村庄入口的人打着呼哨,小村庄里响起敲锣打鼓声,立即有无数人涌过来举着刀、弓弩和尖竹对准他们。
戚眠的声音有些沙哑,因为气温在下降还有些发抖:“我们是意外路过森林的迷路人,能不能借住一下,换些抗寒的衣服,我们很快就走。”
她试着往前方走去,才走出一步,对面忽然武器齐齐一动对准他们,连弓箭都绷紧。他们大声呵斥叫嚷,模模糊糊中戚眠听到大骂:“滚!”
江行舟立即挡住她,长刀扬起。
就在这时,人群被分开,两个粗壮的汉子大步迈出来,正是那天豺狗群围住、没有受伤的两人。他们仔细辨认了一下,面上露出狂喜,用戚眠和江行舟听不懂的方言大声呼喊了几句。
路障被搬开,对面抬起一排竹板在河流上放下,有人过来搀扶他们,迎进基地里。
“你看舟哥,还真是福报。” 戚眠嘻笑,她被搀扶着往前走,脚步忽然顿住,指着上方对江行舟说,“我们掉到岭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