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艹你啊(非字面意思)。

戚眠无声地爆出一声国骂,她旧伤未愈,刚才在花房又添新伤,此刻已接近强弩之末。她浑身鲜血淋漓,大脑中的晶核爬出无数裂缝,因为剧痛眼前一阵昏黑。

江行舟从对面大楼站起,再次跳到县政府倒塌的墙垣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戚眠挣扎着爬起,仰头看着江行舟冰冷的血红眼眸。

江行舟跳起,朝她冲来。

戚眠咳出一口血,自暴自弃般把只剩一个柄的钢架刀一扔,放弃挣扎,对着和他伸出手,像是一个迎接拥抱的姿势。

也许是异能耗尽的副作用,又也许此刻身体的疼和内心的伤心占了上风,她突然很想哭,眼泪便扑簌簌地落下来,声音虚弱又委屈:“舟哥。”

她难过地撒娇:“我好疼啊嘤。”

“你要是不给我口红包包小裙子,我就好不了了。”

……

江行舟漆黑的视线里,慢慢显露出来一个模糊纤弱的人影。

她仰着头看他,浑身是血,湿润的眼珠黑亮又清透,精致的眉眼苦巴巴地皱着,眼泪从沾满灰的脸颊两侧滑落,啪嗒啪嗒掉在地上,仿佛落在他的心里,剧烈地焦灼他的心脏。

他的心揪紧,和她掉落的眼泪一起变得很难过、很难过。

仿佛很久远的曾经,他曾经让她这样悲伤地哭泣过,她身后烈焰滔天,她就站在那里望着一具尸体,那具尸体有和他一样的脸,而他拼了命也不能往她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