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会,再让你失控了。”
你每一次失控,都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哪怕上一次我侥幸能够阻止,可若这次失败了,你必死无疑。
异能猛地灌注进刀中,她强行把涌到喉间的血咽下,竹栖在颤抖中稍稍抬起,试图再次劈开一个轻重力场。
没关系……这样的事情,她已经很熟练……
长刀就要下落,却在这时,地面忽然涌过来一长串细火,还有子弹夹在当中呼啸,蜃楼被打得发出绝望嘶叫。
那火沾上似乎就无法熄灭,不一会儿就将蜃楼的躯体烧穿。
一个玻璃弹珠咕噜噜滚进来,气泡一样噗嗤把两个人纳入其中,一双长长的手抓住玻璃弹珠,将玻璃弹珠连同两个人一齐拉了出去。
房屋被彻底烧毁,但村子里的人都是靠山长大的,不一会儿就在山林里砍下树木做成宽板,建起几座简陋的小屋。
戚眠抱着膝盖一边揉眼睛,一边问抱着一个大苹果啃的小东西:“他还在生气吗?”
小东西已经整个钻进苹果里,苹果外面只剩一小截白玉尾巴,尾巴尖上一簇冒着火苗。听到戚眠发问,随便摇了摇尾巴算是回应。
戚眠气馁,边掉眼泪边说:“为什么他不信我,我真的能把握好,绝对是刚好不会死的地步。而且让他暴走,蜃楼是杀掉了,谁能再来阻止失控的他?道理他都懂,为什么还是不高兴?”
大叶子做的门帘被掀开,戚眠高兴地抬眼看去,却是余茂一矮身钻进来,手里举着半条烤熟的鱼尾巴。
“姐姐你吃!”他欢喜地把鱼递给戚眠,戚眠沮丧地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