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一所小学,从大门一进去是水泥地操场,水泥板龟裂、翻起,上面徘徊不少小丧尸,连孵化的异种也是小一号的。
学校各处都涂抹着幼小的血,看得出十分惨烈。
“怎么了?”惨烈的场景很多,戚眠想知道为什么这个让他这么在意。
“度宁实验小学。”江行舟眼睑稍垂,“我父亲以前在这里教书。”
戚眠惊讶,江行舟继续说:“他在哪里都留不长久,小学老师,消防员,乡村无证医生,片区辅警……什么都干,什么地方都去。”
“我母亲说,她怀孕的时候大概是他停留最久的时候,在帝都停留了三年。然后还是走了,抛妻弃子。”
戚眠犹豫了一下,开口:“舟哥,有没有可能他是有苦衷的?我觉得他不是不爱你妈妈。”
江行舟看向她,戚眠继续道:“你的妈妈姓邢,你的名字其实是你父母的姓氏拼合在一起,如果不爱,不会这样精心取名吧。”
江行舟没有意外的表情,大概早就知道这个,只是他的眼神依旧很淡,语气亦然:“也许只是巧合。”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爷爷也说他很爱我们。”
他有点讽刺地笑了笑,“可我实际上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有亲眼见过,除了六岁时见过他一回,还是在梦里。母亲精神病发作送去医院、爷爷过世,他都没有出现。”
“如果这是爱,也未免太薄凉。”
戚眠无言以对,一偏头,却发现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两人身边,顶着鸡扒着窗口往外看。
“那里——”扣子拧着秀气的小眉头,指着小学说,“辣鸡,在那里生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