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眠的眼睛里忽然晕起烛火,她面对面坐在他腿上,撩开他的额发,用滴管小心地把药剂滴在他喉咙根部的尖刺上。那些尖刺稍稍收敛,被刺穿的喉壁便渗出鲜血,他不适地吞咽鲜血,那些尖刺因为他频繁的吞咽再次划破他的喉壁,浓浓的血腥味涌出来。

她便低头去吻他,他吞咽的动作就会慢慢停下,那血被她轻轻吮入喉咙,他们的纠缠让血交融。

戚眠眸色微凉,忽然眼前一黑,江行舟的双手撑在她脸颊两侧,戚眠看着江行舟,弯着眉眼笑:“怎么?”

你在想他。

江行舟抬手蒙住她的耳朵,随便找了个别的理由:“他们吵。”

戚眠一怔,隔壁痛苦的呻吟和哭泣当真被捂下去,戚眠再一偏头看,只见藤蔓密密麻麻地在墙壁上裹了一层又一层,进一步隔绝声音的传递。

戚眠眨眨眼:“你帮我捂耳朵,你不要睡啊?”

江行舟还没来得及说话,戚眠已经轻轻推开他的手:“休息吧。那些声音没关系。”再吵的环境也一样睡过来了。

江行舟被她拒绝,被推开的手略微蜷缩一下再张开。明明并不是什么特别的行为,可江行舟莫名就觉得她是在故意拉远距离。

他心口发闷,靠倒下去,强行拉过她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冷道:“我睡不着,那你帮我捂。”

戚眠:“……”她愕然,看见他当真已经合上眼作势要睡,不禁失笑,到底没有抽回来被他握住的手,轻轻贴住他的耳朵,自己也合眼入睡。

入睡姿势奇怪,第二天的结果就是戚眠落枕了。脖子一转就疼,扣子自告奋勇想给她揉脖子,结果戚眠看见她兴致勃勃地把鸡变成一个巨锤,吓得直接拒绝,最后是韩瑶和笑笑过来,给她按了一会儿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