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眠鼻腔里溢出一声冷哼:“我听说上个月,光明和一个叫19的雇佣团一起出任务,你弟弟于明权带队。19雇佣团最后十个人只回来三个,其余人为了掩护大家撤退牺牲,最后却只分配到所有物资十分之一,战死几人家属更是分毫没有,是真的不是?”
“……真。”于光权的喉咙滚动了一下,“能力不足,明权所做无可厚非。”
戚眠又问:“还有你们原先的死对头银风、kitty,酒,甚至是原先的军十三团……都是和于明权出去的时候出事,人死团灭,你还要说是能力不足么?”
于光权哑口无言。
戚眠又道:“他之前完成的任务,有多少个是假的,你敢查吗?我的家人发现他造假,如果不是我刚好回来,他们身上会发生什么?退一步说,如果我的家人信以为真,甚至因此出事,你又该怎么给他洗!”
于光权:“他会改。”
戚眠啧了一声:“屡教不改,你有什么资格说你能管教他?”
于光权有些狼狈,半晌冷道:“说到底,你不肯放过他。”
戚眠觉得好笑:“于哥,我不过列举了他的种种恶行,可没有说放不放过他。而且,你会这么主动过来找我谈,不就是担心我知道他睚眦必报的性格,为除后患会对他动手么?这么看来,该担心的应该是我而不是你吧,你真的能管住他不对我家人动手?”
“再说,来找我谈的是你,你这是什么解决办法都没给出来,光凭几句话就让我放过他?”
于光权沉默良久,干燥开裂的手在篝火旁反复摩挲,低声:“如果我把他对你们的记忆洗去,你能否答应放过他。”
戚眠心里噔了一下,不动声色反问:“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