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厢大概下移了一层的距离。
在这个过程中,灰雾始终试图攻击他们,都被江行舟的荆棘丛拦下。
直到他们进入轿厢,到达下一层,灰雾越来越少,最后只剩地面上挣扎的几抔烟。
扣子站在走廊的尽头接他们,头顶着鸡,面无表情地扫过林恩,担忧的目光落在戚眠身上。
她举起鸡,将鸡的尖嘴准确地往实验室门上一磕,怼开坏掉的门锁芯,实验室门哐一下弹开。
屋子里聚拢着坐了八九个人,见门开了,江行舟的表哥罗明、小包子肖瑞和罗家父母都聚过来,罗明认出戚眠,还没来得及高兴久别重逢,脸色一变:“伤这么重?”
戚眠失血过多,有点蔫蔫的:“不重,看着恐怖。”
“闭嘴。”江行舟声音冰冷,把戚眠放在藤床上,“扣子,药。”
扣子把鸡一阵揉搓,才揉得鸡吐出来一个喷雾。
江行舟展开她的手掌,再小心揭开已经被血冻结的羽绒服,看见大片已经被灰雾消融、深可见骨的伤口,脸色还是难以控制地难看许多。
戚眠揉了揉他冰冻的脸:“我错了。”积极认错,死不悔改。
她确实可以想别的办法,可直接跳下来,是最快找到他的办法。
喷雾一喷,伤口上像是蒙了一层淡淡的白绒,彼此交联止住血。
罗家父母急忙让出毯子,戚眠没裹,将自己身上沾着的血冰蹭下来:“这血都是宝贝。”
罗明不明所以看着她,戚眠从地上捻了一点灰烟,轻轻洒在绒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