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绿色的菌丝中间,密密麻麻的簇拥着一小片饱满的绒球,球体呈橙绿色,表面沁着一层厚厚的蜜汁,饱满的像要溢出来。

她看了很久:“看上去有点像孢子。”

戚眠话音一落,最尖端的绒球忽然急速变换色泽,绿色褪去,橙色愈发饱满,随后甚至带着点红,蜜汁不断从表皮涌出来。

最后绒球中央裂开一道缝,发出“噗”的细微声响,所有异种、血河同时骚动起来,争先恐后地往上涌,不断靠近中央,却又载碰触到菌丝的一瞬间被缠裹、吸成空壳。

纵然如此,它们仿若未觉,一个接一个往上扑,称为菌丝的养料。

绒球中央的裂缝处弥散出橙色的粉,随地下躁动的空气飘动、散开,一下子消失不见。

距离橙色孢子最近的异种在地面打滚、咆哮,身躯肉眼可见地庞大起来,生出更多利爪、触肢,沾满粘液的牙齿突出口腔。

戚眠脸色变了:“它们在进化!”

刚刚爆开的绒球迅速枯竭,被周围绒球挤下去,新的绒球继续膨胀。

“这就是种子。”

江行舟看向那枚茧,“不知何时、不知缘由出现在人类世界,人们欢欣鼓舞地将它带回去研究,却不知道他们带回了地狱。”

“江承在这里担任实验员,他曾经警告他们,可他们没有听,以至于他将罩子带回来的时候,它已经开始孵化。

他只能先用罩子中止它的孵化,再去另寻可以摧毁‘种子’的武器,谁能想到后来……”

后来研究员竟将罩子打破,开启末世。

他想起什么,淡淡道,“岭南生化研究所也是如此,他们将它的基因多次嫁接、改性,被短暂的成功冲昏头脑,后面事态恶化也没有选择停手,最后困在生化实验室,所有人都死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