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可说话时的神态格外真诚,不似作假。
半响,祁刃才从喉咙里冒出三个字:“为什么?”然后定定地看着他。
为什么呢?沈修可脑子木木的,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但怎么都想不起。可祁刃还死死地盯着他,让他莫名生出心虚的感觉。
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沈修可打了个酒嗝,脑子里更晕了一些,他伸手接起一瓣飘落的花瓣,捏住后往外一抛,跟地上的落花混合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沈修可叹了一口气,眉眼低垂,说话的声音很小:“因为……他是……祁刃啊。”
一言毕,就没了声音。等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时,祁刃耳畔就是他清浅平缓的呼吸声。那灵酒的味道化作他的吐息,萦绕在两人四周。
握紧的拳头又松开,胸腔处奇怪的律动让他无所适从,可他的身躯却久久不动,直到金日西斜,花神节今日活动到达尾声才有所动静。
两人间的对话并没有解开他心中的疑惑,反而给他带来另一种从未感受到的东西。
“若你真是听从”若真是什么呢?他到底没说出来,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问这些又有何用。
建棠木上的花朵还在飘落,院子里仿佛铺上了一层花海地毯。祁刃拾起地上的一朵花,置入手心中不久被剑气搅碎,化成粉末散落在地。
“今日之事,你就当没看到。”祁刃抬头一道灵气,封了木簪中微月的五识。
世间万物,天道之下皆在求问,总有一天,他会找到那些答案的。
……
醉意自然消退后,扶右醒来时竟已是天光微凉。他动了动被自己压在脑袋下的胳膊,运转几个灵力周后才把酸麻的感觉缓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