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清楚不过,跟他比起来,傅阳舒耍起脾气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一想到这件事有可能跟他扯上关系,她便感到一阵恶寒。
那个人……
她深皱起眉头,为突来的想法惴惴不安,一颗心沉入了冰火两重天的境地。
那个人就是个疯子!
孙熙沁犹豫了一整天,才在暮色西垂的时候去了后山。
她不想和傅听来往,但也不愿自己就这么平白无故地被戏弄一番。
似是早就料到她会来后山,等孙熙沁找去时,傅听就在铁栏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哼着歌。
栏杆后面是偌大的客厅,空荡荡的房间里布置极为简单,中央放了个沙发。
傅听的整个身子以极怪异扭曲的姿势仰躺在沙发上,只有脑袋没有搁在上面,无力地垂下,额发也随着他的动作小幅度地晃着,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倒着盯向外面,眸光定定的,天然的纯粹下藏着追寻猎物时才会有的兴奋。
瞧见孙熙沁的身影时,他忽地弯了弯漂亮的眸子,停住了动作。
等人走近了,傅听仍旧倒看着她,一笑:“这样看着会不会以为我已经死了?”
“看起来像具尸体吗?”
孙熙沁攥紧了手。
眼前的场景其实有些滑稽,可她却找不到丁点有趣的地方。
她别开脸,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犯不着跟一只疯狗较真。
“不愿说?不过,我这样看你,倒觉得你是个杀人犯。”傅听加深笑意,在瞥见她眉眼间的颤动后,又特意加了一句,“或者说,行凶未遂?”
“傅听——!”孙熙沁的心思被戳中,终于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他。她怒瞪着傅听,胸脯剧烈起伏着,“你在发什么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