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软的!

她摸了?摸软毛,注意力全放在了?那轻微颤抖的耳朵上?:“狗吗?”

傅阳舒:“这是狐狸!”

虽然在反驳,可他到底没?抬起头。

他的双手局促地撑在膝上?,背虽弯着,可也绷得紧。

脸上?的绯红已经晕到了?脖子,酥麻从耳朵尖尖上?一窜而下,溜成了?一道线,使得他只?能深埋着脑袋,竭力压制着身子的颤动。

以及背后飞快晃动着的尾巴。

半夜,程微言好不容易等着傅阳舒睡着了?,才得空下楼接口水喝。

她抿了?点温开水,正想着明天该怎么处理他的伤口,忽地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程微言顿住上?楼的步子。

循声望去,她的目光弯弯绕绕,最后集中在了?三?楼最里面的杂物间。

傅阳舒说三?楼的房间都空着没?用,尤其是杂物间,堆了?很多没?用的东西,让她别上?楼,免得接触霉菌。

之前她想过?上?楼打扫一下,但还没?提起扫把,就被老管家劝住了?。

程微言本以为是小虫小鼠的动静,打算不管。

但等她咽下了?一口温水,却突地听见了?细微的唉叫。

凄凄婉婉的,若不细听,是根本察觉不到的。

可眼下,所有人都睡下了?,那声音便?旁若无人般撞开了?漆黑,送至她的耳畔。

她眯了?眯眸子,细思?片刻,最后还是缩回了?转上?二楼过?道的脚,然后踏在了?通往三?楼的阶梯上?。

离得近了?,程微言愈发确定?,那声音是人发出来的,而且是个女人。

但三?楼不是没?住人么?

她将脚放得极轻,等站在了?声源处的房间门?外面,连杯里的水都没?搅起一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