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子颤抖着,仍旧没?有露出面孔。
“你……”程微言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那女人伤得太重,需要及时处理伤口。
可方落下一个字,女人便?猛地推开被子,透过?漆黑的夜色阴森森地瞪着程微言。
“你是来看我的笑话了?么?”开口时,她的声音如缺水的土地,裂开无数条缝隙,沙哑得仿佛是指尖刮蹭在黑板上?。
她一声冷笑:“现在,如了?你的愿了?,我成了?这副模样——不,你应该什么都记不得了?,真是可怜至极。可我还是要告诉你——”
说到这儿,她佝偻住背剧烈咳嗽几声,而后才呛出不成形的恶语:“傅阳舒不过?是个懦弱的骗子!疯子!继续待在这里,总有你想逃都逃不掉的那一天!”
程微言懵了?。
女人的话如同卷着砂砾的石头一般,击打在了?她的心上?,令她的心泛起止不住的波澜。
她在说什么?
骗子?疯子?逃?
是说傅阳舒吗?
听这人的语气,她俩似乎认识,而且是在她失忆之前。
可她,根本就没?见过?眼前这个人。
程微言后退一步,视线中,那阴恻恻的目光攀爬在她的身上?,让她几乎难以喘息。
攥着手机的手下意识收紧,她哽了?哽喉咙。
最终,陡生的狐疑和未知的惧意交织着,催促着她逃开了?。
一时间,房间里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
一阵接着一阵,带着行将就木的无力感?。
忽然间,寂静中传来一阵轻笑:“苟且偷生的滋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