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褚涯站起了身。

他?一抬手,那缝隙就开始变宽、扩大,而且从里面?攀爬出骇人?的死气。

傅阳舒只觉有些吃力,冷汗沿着额角留下。

如果放在平时,他?完全?不会这?样勉强。但他?旧伤未愈,又摸不清褚涯的灵力有多深厚,只能?将?一大半的灵力灌注进了灵兽,期望能?尽快结束。

就在死气和妖狐即将?相撞的瞬间?,傅阳舒已经做好?了以命相搏的准备。

但他?突然看见原本站起了身的褚涯一个踉跄,随即跌坐回了轮椅。

见此,傅阳舒紧握的拳有了片刻放松。

他?这?是怎么了?

不等他?思?考清楚,面?前黑色的死气忽然尽数消失,方才褚涯腾起的戾气也?没了。

唯有傅阳舒的赤色妖狐仍以强力向前冲撞着。

而褚涯则露出了一副惧怕的模样,双手紧攥着轮椅两边的扶手,脸色惨白,瞳孔轻颤。

看起来虚弱,无力,还有在死亡面?前无处可逃的惊恐。

像极了无辜受害的一方,惹人?怜惜。

而以武力胁迫的人?,是他?。

看着他?突地变成这?样,傅阳舒心生?犹疑。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清楚褚涯的用意,连日来常有的眩晕感就再次袭上了身。

头脑的昏沉迫使他?闭上了眼?,整个身子都仿佛在旋转。

傅阳舒打了个趔趄,不等他?睁眼?,一道声音便将?他?从头昏中扯了出去——

“傅阳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