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透着无限的遗憾。
之前能与师弟面对面的探讨疑难杂症,杨业觉得是人生一大快事,而自己若是回了扬州,恐怕与师弟当面切磋的机会就少了。
堇王府内随风院,晨曦微露,幼桃领着底下的一应小丫头们,来到西厢房里间的镂空梅花架子床旁,又让她们端着盥洗用具侯在一旁。
她将绯色的床幔勾在架子床的两边,然后俯身,轻轻的拍了拍锦被中睡得正香的人儿,“夫人,夫人您醒醒。”
因着天色还早,她也不敢太大声,怕声音太大惊扰了夫人。
见夫人仍瞌闭着双眼,幼桃又重复了几遍,没办法,她必须叫醒夫人,“夫人,您醒醒,该喝药了。”
之前大人出门之前,就吩咐要在卯正时分叫醒夫人,让她起来喝药的。
床上的花花因为昨晚睡得较晚,此时睡意正浓。她也是听到了耳边似乎有谁在嗡嗡嗡的说着什么,但她太困了,完全不想睁眼,她缓缓朝里翻了个身,再往干净馨香的锦被里藏了藏,嘟哝着,“相公不要闹,我困。”
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几分嗔意。
迷迷糊糊中,花花以为是相公在叫她。相公昨晚特别厚脸皮,怎么都赶不走,硬要在这里睡。她就不明白了,主屋那么大的床他不去睡,为什么非得跟她挤在厢房里呢?
虽然厢房里这个床也很宽敞,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她就是觉得好挤,稍稍一动,就好像碰着了相公,硬硬的,像胳膊,更像胸膛。